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姜老六來來回回。
最終,他下定了決心,去到了姜老太太房裏。
聽他說完想說的話,姜老太太沒有拒絕,只是問。
「老六,你確定這樣能成麼?」
「我也不能肯定,但這是我能拿出來的最大的誠意。」
姜老六目光堅定。
「但這個錯,是你五哥犯下的。」
「娘,現在是誰犯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讓左丘姑娘安心。」
姜老六說的很誠懇。
姜老太太想了想,點點頭。
「既然你是這麼想的,那你就去做吧。」
姜老六眼底沁出一絲笑意,「多謝娘,我知道了!」
傍晚。
吃過飯的左丘萱,靠在床頭上,翻看着一本姜老四留下的書。
姜老六帶着一箱子東西,敲過門,走了進來。
「六哥。」
左丘萱抬眼看他一眼,目光頓時有些疑惑。
「六哥,你拿什麼東西來了,這麼大的箱子。」
姜老六有些緊張,一言不發。
他把箱子送到左丘萱床前。
然後,當着她的面,打開了箱子。
「這,是我上次買簪子剩下的。」
他拿出一張折好的銀票,放到左丘萱面前。
「這些,是我寫的所有的戲本。」
他往外一摞一摞的拿。
「只要能賣錢,都歸你。」
左丘萱十分疑惑,他的戲本,賣了錢為什麼要給她呀?
「還有這些。」
姜老六又拿出一個包袱。
「這些,是我家裏,給我未來的新娘子準備的。」
「這些雖然不值什麼錢,但每個兒媳婦都少不了。」
左丘萱聽的雲裏霧裏的,完全沒明白他的意思。
「這些,就是我全部的家當了。」
「我知道你不是個圖財的女孩子,但是我想全部給你。」
「這已經是我的無所保留了。」
姜老六的手指尖,都有些顫抖。
他不敢看左丘萱的眼睛。
「以後,無論我賺多少錢,都歸你管。」
「所以,你願不願意……」
「願不願意讓我以後照顧你。」
他終於把這話說了出來。
左丘萱一臉錯愕。
他這是……
「六哥,你在說什麼呢,好端端的,怎麼就說這個了?」
姜老六攥緊掌心,竭力讓自己的聲音沉穩一點。
「之前大夫來看過。」
「他說,你着涼發熱並不嚴重,但是,但是……」
姜老六把心一橫,說了出來。
「你的嗓子,極有可能不會好了。」
左丘萱愣住了,「你說什麼?」
極有可能不會好了,是什麼意思?
她的嗓子,永遠都不能恢復了嗎?!
「我以後……不能唱戲了是嗎?」
左丘萱聲音顫抖。
唱戲,是她的半條命。
以後要是都不能唱戲了,那不就等於去掉了她半條命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
「我還要回到戲台上,我不能不唱的!」
她的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不是說會好的嗎?!
為什麼她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現在又要絕望!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