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怕培養不出新的來嗎?」
既然頭兒都這麼說了,作為手下,怎敢再多嘴?
奇蒙和媞娜對視了一眼,便不再多話,護着興業一路往唯一還能安全撤離的地點奔去。
然而,他們沒料到鳳七的動作這麼快。還沒奔到地窖口,就被她鬼魅般的身影半途截住,幾個起落,興業為首的血彧一行人就都被她定在了原地。
無暇理會怒目瞪視她的興業,鳳七來到烈陽三人身邊,「烈陽?赤焰?青龍?你們怎麼樣了?」
「小七......」
「小七......」
烈陽和赤焰兩人,臉上皆鼻青眼腫,想對鳳七露個笑容,卻牽扯到傷口,疼得兩人一陣倒抽氣。
「別動。」鳳七利落地給他倆鬆了綁。
唯獨青龍,即使身上沒有任何綁縛,卻因全身過度燙傷而昏迷在地上。
鳳七不忍地閉了閉眼。
這時,星光、麒麟帶着國安特工行動組的成員,和范姜洐憑《兩方協作書》拉來的紐約特種兵,在別墅大門口相遇。
見到彼此,兩方並不顯得驚詫,點頭致意後,迅速兵分兩路,一方搜捕興業等人,一方對戰隱在別墅四周的狙擊手。
范姜洐帶着人手趕到鳳七身邊時,媞娜認出了他,滿眼的不可置信。
范姜洐絲毫不加理會,在鳳七身邊蹲下,看了看青龍三人的傷勢,對鳳七說:「交給我吧。」
鳳七秀眉一挑,有些不怎麼信任他。畢竟。他曾和媞娜在一起過,誰知道是不是血彧這一方的。
范姜洐苦笑地搖搖頭,指指興業,解釋說:「他曾是軍部的叛徒,叛國賣榮,被軍部開除黨籍、組織,還沒來得及審判,羈押他的監禁室發生爆炸。都以為他在那場爆炸中喪生了,沒想到還活着......」
「植皮,用面具。以另一種身份在美利堅生活。並用他在軍部任職期間獲取的大額非法收入,成立了血彧殺手集團,控制殺手替他賣命。積累更多的非法利益。這次回華國,他準備對軍部展開報復。」
范姜洐輕且清晰的語句,全數落入耳里,鳳七這才理順:為何興業會在華部安下那麼多顆暗棋。想必都是了解他們心性的。哪些人貪婪,哪些人好擺佈。能用錢擺平的事,對目前的興業來說,毫無壓力。
「不過,也多虧了你們。」范姜洐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我們?」鳳七不解地看向他。
「沒錯,你們六人當年破壞了他的殺手基地。讓他對軍部的報復不得不延緩,又因為你們,吳玉首長間接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順藤摸瓜揪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興業雖然人被定住,可耳目功能沒有喪失。
聽范姜洐提到吳玉錚,臉部肌肉扭曲,眼裏暴露憤意。
枉他大費周章地佈置了這麼多年,最終還是敗給了他。
不過。有一點范姜洐沒下錯結論,確實因為鳳七六人的緣故。害他不得不延緩了對軍部的報復。
加上這三年來,國安、軍部、鳳七各自施行的三條對他緊追不放的明暗線,讓他多少有些疏忽。
吳玉錚!他到死都沒法把他拉下台,沒法親手取他的命,讓他死都無法閉眼。
鳳七和范姜洐都看出興業的怨憤情緒,想來,他把這輩子所有的不順和坎坷都如數歸結為吳玉錚當年對他的嚴苛。事到如今,還沒有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真是可悲!
鳳七看過范姜洐遞給他的協作書後,點點頭,讓他派人先送烈陽、赤焰和青龍去就近醫院。
她剛剛探過三人的脈,烈陽和赤焰還好,基本都是皮外傷,幾處小部位骨折,但不損及內臟。但是青龍......
她暗聲喟嘆,剛剛給他輸入了些真氣,可全身大面積的三度燙傷,也不知師父手裏餘存的龍紋草,夠不夠用......即便夠用,也不知青龍挨不挨得過一日夜......
「放心,我會讓軍部出面,聯繫紐約最好的外科醫生。」范姜洐看出鳳七眼底的憂慮,柔聲安撫道。
「嗯。」鳳七輕應了一聲,目送紐約特種兵抬着擔架先將青龍三人送上吉普車,呼嘯着駛往就近醫院搶救。
她拿出手機,想給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