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煮了嗎?」
「是,秋月姐姐,都吩咐下去了。」似乎是小墨的聲音。
秋月又道:「傳話下去,叫各處的人該幹嘛還幹嘛,如果有偷奸耍滑的,等少爺和少夫人有空,非好好懲治他們不可。」
小墨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低低應了一聲:「是。」
劉青眼睛眯了眯,走到了門外,看到一個容貌艷麗的女子,正站在院子裏吩咐下人做事,她走過去,看着那秋月冷冷道:「我姐姐生孩子需要清靜,這位姑娘要呼喝儘管找個沒人的地方呼去,別在這裏打擾她。」
秋月看劉青氣度不凡、穿着不俗,愣了一下道:「請問姑娘是誰?」
「我是你們少夫人的妹妹,失散多年剛找到的。」劉青一臉冷傲地看着秋月,「秋月姑娘今日遠道而來,勞累了,下去歇着吧。」
「是。」秋月本以為趙悠然忙着生孩子,秦亦安忙着陪她,自己可以趁此機會立一立威,卻不料半路跳出個秦咬金,趙悠然竟然來了個妹妹。而且這女子雖然是個姑娘,但這氣勢卻是嚇人,一般人哪裏會有這氣勢?這樣想着,她也不敢再作聲,嚅嚅地退了下去。
趙悠然是第一胎,宮縮的時間相隔比較長。開始還能小睡一會兒。或聊聊天,到了傍晚便開始疼叫起來。劉青在書房裏坐不安穩。正要出去看看,卻見秦亦安一頭闖了進來。拉着周子冽道:「怎麼辦?怎麼辦?難……難產。」
劉青咬咬唇就出了門:「我去看看姐姐。」
她進到隔壁房間,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趙悠然一臉蒼白,痛苦地呻吟着;兩個穩婆一臉的無措,清心她們拿進來的水盆一下染了個通紅。
「姐姐,姐姐。」劉青奔過去,抓住趙悠然的手,將真氣往她身上輸,「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劉青。讓亦安答應我,保孩子。」趙悠然的聲音極為微弱。
「不。」秦亦安跑了進來,對穩婆道:「聽我的,保大人。」說完拿了一張被子蓋在趙悠然身上,道:「我叫阿冽給你拿脈開個藥。」又沖外面喊:「阿冽,你進來吧。」
周子冽進來給趙悠然拿了脈,對秦亦安點點頭:「師兄放心,我去弄藥。」說完將劉青拉了起來:「你去幫我。」
劉青看周子冽面色發沉地拉着她一直走到書房裏,便知情況不好。趕緊問道:「怎麼樣?到底能不能救?如果實在不能兩個都要,那就先保大人。」
「劉青,情況很不好。嫂子她,失血太多……」周子冽看着劉青。似乎心裏有什麼事難以決斷。良久,他一咬牙道:「如今,唯有我在雲伯伯家制的藥可以救她。」
「那還等什麼。拿出來啊!」劉青聽了,恨不得給他一拳。這都什麼時候了。直接拿出來不就得了。
「這藥太過珍貴,原料極為難得。只有一顆。」周子冽看着劉青,目光極為複雜。
「這藥制來不就是救人的嗎?再難得還能難過得人命去?趕緊吧。」劉青將手伸到周子冽面前,問他要藥。忽然她想起什麼,從芥子裏調出裝了朱翡的玉盒,高興地舉到周子冽面前:「還有這個呢。那藥不夠還可以用這個。」
周子冽一把將玉盒奪去,放進自己懷裏:「這個我幫你收好。」
「喂,你幹什麼?」劉青惱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她伸手便要到他懷裏去掏玉盒。
「有那顆藥就夠了。」周子冽避開她的手,「用這個就浪費了。」
「哦。那趕緊把那藥拿出來吧,救人如救火啊。」劉青想起那一盆一盆的血水,也顧不得問他要玉盒了。
周子冽摸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劉青:「你進去拿給師兄,告訴他用溫水化開就可以了。」
「好。」劉青拿了藥轉身就跑。
劉青進屋裏去時,那位廣州城最厲害的接生婆王婆已來了。但趙悠然已經暈迷,氣息微弱。王婆看了看產婦,搖搖頭表示已經不行了。劉青將她扒開,用水化開藥趕緊給趙悠然餵了下去。
大約過了一刻鐘,趙悠然悠悠醒來,劉青看了大喜,對王婆道:「她醒過來了,沒事了,你們趕緊想辦法。」
王婆看這藥下去,產婦似乎又有了力氣,便趕緊動起手來。她果然名不虛傳,用手在肚子上推了一陣,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