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咱們了!」
「哎,原以為雲栩不在鐵騎營,咱們就不必左右為難,可到頭來」
上官嶸露出了歉疚的表情:「我遠赴東慶,東慶女皇親口告知我,雲栩在董大將軍手裏。沒想到沒想到」
大長老連忙安慰:「嶸兒,此時怪不得你!只是,如今咱又有人質在中州手上,而雲栩」
他嘆了口氣才道:「哎,也不知道秦大小姐是否願意將雲栩送回來?」
上官嶸道:「無論她是否會將雲栩送回來,上官堡都不會放中州鐵騎一兵一卒過境!」
他說着,將上官秀的髮簪還給大長老,「此物,退回去!就說」
他面色悲憤,也堅決,「就說,勞煩代本盟主告知上官秀,本盟主令她將功補過!」
說罷,他別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將功補過,無疑是要犧牲掉上官秀了。
眾人雖然憤怒,卻也不舍,見上官嶸那樣子,只當他非常痛苦,也不敢再言語。
所有人,都沉默了。
良久,大長老上前要說話,上官嶸卻抬手攔下,示意他們先出去。然而,眾人離開之後,上官嶸就卸下了所有偽裝!
他舉起一個花瓶來,剛要砸下,卻又克制住。他將花瓶慢慢放了回去,只將自己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他心裏頭有無數個為什麼要問,可所有的問題,不敵一個秦晚煙。
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是她的弟弟,她的鎮安水兵攪亂了他一切計劃!
東慶女皇就算沒有將雲栩交到中州鐵騎營手裏,只要上官秀去要人,只要上官堡的大門打開了,東慶女皇就會將人送過來!
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秦越會打得東慶女皇投降求和!
秦晚煙不在軍營,難不成是跟着戰艦去了東慶?
上官嶸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他鎖了房門,打開了藏於屋內的密室。密室里走出了兩個侍從。
上官嶸無話,只示意他們在外頭守着。
他箭步走入密室。這密室里囚禁的不是別人,正是上官靖。
上官靖被困在鐵牢裏,披頭散髮,形容槁枯,好似一個將死之人。他被囚至今,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上官嶸來到牢前,不似以往的平和,而是怒聲質問:「她的戰艦,可是穆無殤給的?你和上官熠都知道,對不對?你們,為什麼沒告訴我?」
上官靖並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麼,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聽到上官嶸的聲音了。他抬眼看去,只冷冷一笑,依舊不說話。
上官嶸的聲音變得陰鷙,「你別忘了,韓大夫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