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和穆無殤都被吵醒了。
穆無殤道:「應該是抓着了。」
秦晚煙沒說話,翻了個身,往穆無殤懷裏蹭,繼續睡。
穆無殤輕輕擁住她,「睡吧。」
秦晚煙卻開了口,「秦越在無淵島,可好?」
穆無殤道:「水性練得不錯,不少姑娘都惦記上了。」
秦晚煙笑了:「那挺好。」
沉默了良久,秦晚煙又開了口:「你說,代國那十年,他們倆有沒有再見過?」
穆無殤輕撫秦晚煙的後背,無話。
秦晚煙輕嘆了一聲,「睡吧。」
翌日清晨,秦晚煙和穆無殤剛起,十一和聶羽裳就找過來了。
兩人都掛了彩,卻都不是什麼大傷。可聶羽裳卻從頭到腳都濕透了,她裹着十一的長袍,面色蒼白,唇色發紫,整個人瑟瑟發抖。
十一有些急,卻還是禮貌地同侍衛解釋:「我朋友不慎落水,不知能否借套衣裳更換?我們並」
秦晚煙見狀,連忙道:「進來!我這有乾淨的衣裳!」
十一大喜道謝,聶羽裳看了秦晚煙一眼,淡淡道:「多謝。」
聶羽裳換好衣裳,秦晚煙親自送上一碗薑湯,「喝了它,及時驅寒。」
聶羽裳一口氣喝完,道:「還未問姑娘芳姓大名?」
秦晚煙道:「萍水相逢,就不必留名了。」
聶羽裳道:「那這衣裳」
秦晚煙道:「這衣裳我還未穿過,我看你穿着也合身,送給你便是。」
聶羽裳是識貨之人,知道這一身衣裳價值不菲。
她取下了一對耳墜,認真道:「雖是萍水相逢,也是緣分,這小小 禮物還請姑娘笑納。」
秦晚煙也是識貨人,一眼就知道這對耳墜是聶羽裳全身上下最具收 藏價值的首飾。
她大大方方收下了,「也好,這樣就不相欠了。」
聶羽裳顯然沒想到秦晚煙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她微微一愣,隨即淡淡笑了,卻也沒說什麼。
這若是換作以前,她必定會開心地大笑,必定會想跟秦晚煙交個朋友的。然而,她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沉悶沉重。
她換上這套衣裳,其實特別好看。可是,哪怕是對着鏡子,自小到大都愛美的她似乎都無暇多看自己一眼。
秦晚煙本不想多問了,卻終究忍不住,「你們尋靈獸,是為了取靈獸血救人吧?」
聶羽裳道:「姑娘倒是見多識廣。」
秦晚煙道:「什麼病症,需要靈獸之血?」
聶羽裳的眸光一下子就黯淡了:「自是重症。」
她明顯不想說太多,起身來:「打擾這麼久了,也該告辭了。」
秦晚煙並沒有挽留,兩人走了出來,卻見十一正同穆無殤圍爐煮茶,聊得頗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