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
而被他們賴以生存的魔氣,對我們人族有着天然的克制效果。
這些魔氣除了會對身體造成強腐蝕效果,更會引動個人的負面情緒,類似於一種精神衝擊。
不過在面對佛修時,這魔氣可被其吸收從而助長自身佛力,當然這也要擔上隨時失控的風險,並且那些赤魔族也有一定概率被佛門手段度化成類似於魔宗麾下的金魔族。」
綰綰出現在這兒,除了要解決與師妃暄的命劫外,便是作為紅粉骷樓的預備役副樓主,及時向掌控全局的元隨雲提供情報信息。
而元隨雲聽到其講完後,眉頭也皺的更深了一些。
「很奇怪。」
「奇怪什麼,是佛門對魔族的克制?其實在紅粉骷樓內,樓主大人知曉這一切後,提過一種推測。
據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所知,鎮魔塔的存在相當於一種大型秘境,甚至接近於一方小天地,而那些金魔族會被養在裏面,不可能就是佛土所說的不願意沾染殺孽。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他們是想要將整個極西魔域的魔族都為其所用。
而這千年之久的時間,他們就在通過鎮魔塔中的魔族研究出適用的方法。
像是成果已經早早出現過了。
就比如,之前跟隨鬼尊大人的阿大前輩,其所掌握的如來魔掌,就有着魔佛同修的共性。
而如今魔宗的存在,其實也很好的說明了,佛土這上千年的努力不是白費的。
即便這魔宗看似是在跟佛土對着幹,可其除了外表還是魔族外,根子裏已經比佛門中人更像正統的佛修。」
元隨雲搖了搖頭道:
「這個猜測確實有很大的可能,但我所指的奇怪不是這個。
按照你所說的,那些赤魔族都是好殺的瘋子,他們一直被封印在極西魔域,那麼一群只知道殺戮的魔人,是怎麼延續下來的。
還有一點便是.」
元隨雲指向戰場,此刻,赤魔族已經與白虎堂大軍交鋒上了,他們是天生的鬥士,更是最悍不畏死的士兵,但其表現出來的實力,卻有點差強人意。
目前來看,完全失控的赤魔人也就比擬通脈境的武者,能勉強抑制住殺念,不至於做到敵我不分的赤魔人,也就是凝氣境武者的程度。
雖說在魔氣的覆蓋下,人族綜合戰力-10%,魔族綜合戰力+10%。
但這手段還是有點太貧乏了。
一支能夠抵抗住魔氣侵蝕的二流軍團,便能將三倍,甚至五倍於其自身數量的赤魔大軍剷除。
「所以,為什麼佛土的那些人面對這魔潮打的這麼吃力?」
「你是說佛土內部也有各自的算計?或是說他們還有其他的陰謀詭計?」
「不止如此,還有一點,就是這些赤魔族死後,其身體都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原本魁梧的身軀緊跟着就縮水了好幾圈,而這魔氣的濃度卻」
「已經提升了一倍。」綰綰細細感應後,接話道,「不過這邊的事情已經跟我們沒關係了吧。」
「確實沒關係了,逃跑的那些白虎堂門人也好,追擊他們的這些白虎堂大軍也罷,還有那個開始燃燒生命力的鐘大平,在魔潮的侵蝕下,其結局已然註定。
不過該收集的情報還是要再搜集完整一些,畢竟這些魔崽子事後還要將其都趕回去。」
元隨雲神色淡然答道。
之前在冥塔內,與諸葛正我的小小交鋒已經給他上了一課,以其當前的身份和所站的高度,像是關係到各大勢力之主間的博弈,遠不是他這個小人物所能插手的。
能夠做好當下所能完成的每一件事才更為重要。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心太大,想得太多,反倒有可能弄巧成拙。
其實他理解剛才綰綰提到關於紅粉骷樓樓主·血寡婦的猜測時,應該是準備引起他的興趣,然後順着這根線查探出更多的情報,再藉此分潤一些功勞。
但現在的情況並不合適。
隨即元隨雲拿出令牌,發出一條信息後,靜靜的觀察着前方已經亂成一團的戰場。
鮮血,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