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別家。」
薛言苦笑着起身,之前雖然也是默認,但好歹一切沒被揭破,那就還有一些轉圜的餘地,而現在被黃天鬼挑明,這不相當於直接表示他薛言是鬼市的內奸嘛。
雖說他只收錢辦事,也不會因小利直接將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家棲身之所毀掉,但公子羽和蕭廷卻不見得這樣想。
此刻,兩人投以其身上的精神波動,更是很明確的表達了一重重複雜的意味。
「那除了這事,我還想和前輩聊一聊,我們星宿盟。」公子羽深深看了薛言一眼後,目光再次移向黃天鬼。
黃天鬼微微皺眉道:「如今已經沒有什麼星宿盟了。」
「這裏沒有,天外也沒有嗎?」
「你什麼意思?」
「看樣前輩也早就知道關於天外的一些事情,我想說明的是,無論朱雀宮還是青龍閣,都還有秘密可以挖掘出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是可以恢復往日的同盟關係。
因為我們才是始終站在一條線上的螞蚱。」
「你小子是想挖莊主的牆腳?」黃天鬼有些意外的看向公子羽。
公子羽連忙搖頭道:
「不不不,前輩誤會了,今後我們依舊屬於不同的勢力,但這不代表我們不能交朋友,這件事我也沒想避諱鬼尊。」
「那麼你想做什麼?」黃天鬼神情凝重的看向對方。
公子羽認真說道:
「如今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覺,即便前輩突破到法相境,我想在鬼市裏面應該也不是獨一檔的存在,雖然我和鬼尊只在刀山那一戰中見過一面,但我知道他不會放任不可控的力量出現。
那一局,他以自身做餌,實際也想要藉此考驗幾位前輩對鬼市的忠誠和歸屬感。
這應該也不是只會發生一次的特例事件,身為一個合格的勢力之主,多疑是必須要具備的特質,那麼我大膽猜測,前輩能突破法相境,也表示在鬼市至少存在五種限制法相境的手段。」
「你是在出言挑撥?」黃天鬼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但他的腦海中卻不自覺的開始思考對方的說辭,如今在鬼市中,自己的境界確實夠高,且應該屬於第一檔,但論及戰力,甚至有不止五種殺死自己的手段。
比如冥塔,在突破法相境後,黃天鬼進入其中,更能察覺到一種生死不由己的無力感。
再比如浮屠劍島,除了排名第四的【九歌】外,前三名的劍如果在其他巨頭的操控下,即便是宿長卿這種弱雞,他都沒有百分百自信可以勝過對方。
再再比如最近又出現在秦凡身後的血屍,整天呆乎乎的小風,縮在毒島的六首相柳
這麼一想,貌似法相境也沒什麼了不起,畢竟前不久直接宰了五個,對方的硬實力即便受到大幅度削弱,也能小勝一籌他這個初入法相境的菜雞。
那麼自己不滿嗎?
貌似沒有,這些底牌屬於鬼市的底蘊,更是諸多高手的依仗,如果現在鬼市最強戰力真就是自己,他才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至於所謂的限制就更不存在了,領域三階的秦凡針對他這種初入法相境的弱雞,說是亂殺有些過,但解決起來應該並不算難。
之前的玉無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因為在突破法相境之後,根據情報室中記錄的凌絕山一戰,黃天鬼都覺得自己與對方的勝率是四六開。
對方六。
想到這裏他莫名的暗鬆了口氣,卻也直接聽到公子羽和蕭廷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隨即他立馬判斷過來,對方根本不是挑撥,而是試探,自己下意識的思考,也可能是不小心流露出的一絲神情變化和精神波動,已經相當於給對方主動遞上了他們想要的答案。
「公子羽,你是真的找死。」
「不不不,前輩,我是真的很有誠意,多條朋友多條路沒錯吧。
況且關於青龍閣和朱雀宮的仇怨,差不多也已經兩清了,我也不瞞前輩,接下來青龍閣會選擇北上,所以有機會的話,我還可以幫前輩補上復仇的最後一塊拼圖。」
黃天鬼不說話,只是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