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的莽夫?還是揭破他努力維護的四海幫私下作了多少孽?」
李太軻捋了捋鬍鬚,神色認真道:
「你不該以那些幫眾的性命威脅他對夜府出手,發起瘋的喬霸先誰都擋不住,這點羽相昨天應該領教過了才對。」
隨即他的目光看向湖岸,那裏正站着一個身着雪白衣衫,頭髮也是銀白色的英俊男子,只是此刻這男子時不時的低咳幾聲,點點殷紅滴落地面。
他是之前血寡婦所提起的銀羽刀使·白緋生,也是夜府四人組中,唯有黑老頭可以險勝一籌的大宗師境高手。
可此刻他卻受了傷,放眼整個大玄包括北蠻,能夠傷他的應該不超過十人,結果他就很不湊巧的在昨天遇到了一個。
羽蒼渺倒是不以為意道:「試探他的底線是很有必要的,況且他最後還是被李老擋下了。」
李太軻臉色一黑,那是他好說歹說,憑藉多年交情再加上自己這張老臉,好不容易才穩下來的,若真讓他這把老骨頭跟喬霸先硬剛,恐怕早被打散架了。
更何況他是文化人,能不動手的時候,儘量不動手。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勸不了羽相,但下次這種事別再捎上我了,老頭子沒幾年好活的,就想安安靜靜做學問,哎,怎麼就那麼難呢。」
羽蒼渺神色一正,就在李太軻以為他要說什麼時,只見他握住魚竿的雙手一甩,一條錦鯉劃空而過,直入魚簍之中。
「不錯,第一條魚上鈎了。」
李太軻感覺自己的臉色更黑了:「羽相,你這是意有所指吧。」
羽蒼渺搖了搖頭,神色恢復到原本的隨意模樣:「這天下配的上這魚之稱謂的可不多。」
「夜府也不配?」
「夜帝配。」
「那你之前故意裝聽不懂喬霸先所轉達的那位夜帥的意思,是為了釣夜帝?」
「不,就算夜府滅了,恐怕夜帝都不會現身。」
「為什麼?」李太軻感覺有些不理解。
羽蒼渺只是說道:
「因為論及忍耐,天下恐怕沒人比的上他,夜府的建立過程就已說明了,他只會選擇最佳的時機出手。」
「那麼接下來對羽相而言,應該也算個極佳的機會吧。」
李太軻的神色也逐漸恢復淡定。
羽蒼渺卻搖了搖頭道:
谷倆
「不算最佳的時機。
只是因為太慢了,我也等不下去了,比起夜帝來說,我所差的一籌就是耐心不夠,那麼只能通過其他方面彌補。
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司馬空明走了。」
「走了?他這個六扇門總捕不好好待在玄皇域,又去哪了?」李太軻有些不解。
羽蒼渺的目光始終專注的盯着湖面,可若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瞳眸深處多了一絲冷意。
「去鑄刀堂,進行一場毫無意義的交易。」
「無意義嗎......」李太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對方一個是六扇門總捕,一個是丞相,真論起來他就個普通的教書先生,實在不好多加評論。
「對了,你覺得聶雲華怎麼樣?」
「四大神捕中的血衣神捕?」
剛提到這個名字,便見這座府邸的管家前來匯報道:「老爺,聶神捕在外求見丞相大人。」
李太軻眨了眨眼,疑惑的看向羽蒼渺:「你叫來的?」
羽蒼渺點了點頭,手中魚竿輕輕一甩,又是一條錦鯉入了魚簍。
「接下來的一些事情還需要六扇門出面,有他跟着也方便,此外在這裏打擾了數日,我也該離開了。」
李太軻眼中的疑惑之意更濃了一些:「你之前是為了等喬霸先?可不對啊,你怎麼知道喬霸先會來找你?貌似你們也是第一次見面吧?」
羽蒼渺收起魚竿,彈了彈並不太細的魚線,只見那根銀線又分裂成無數根微不可見的絲線向着四方延伸,接着好似化作遮蓋整個天幕的大網。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是很奇妙,就仿佛線連着線。
我不認識他,可我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