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一點放黑槍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
;;;我笑道,「放什麼黑槍,你以為是拍電影啊,目前還在路上,誰會攻擊我們?」
;;;「你最好不要大意。」張強語氣凝重地說,「黑黎苗寨絕對不好惹,否則老饕不至於繞這麼大的圈子來算計我們,這一點你應該心知肚明,現在黑黎苗寨的人死了,被誰殺的也不知道,而你和阿贊吉則是唯一接觸過死者的人,我想,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我很不安地看了看四周,「你的意思是說,黑黎苗寨很可能已經意識到,有人要針對他們,所以會在進入苗疆的路上設下埋伏?」
;;;張強很篤定地點頭,「雖然你身上有一部分苗族人的血統,但並不純正,也很少和這幫苗人打交道,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對付敵人的方式有多兇狠。」
;;;我說,「老張你又危言聳聽,我們是趁天黑走的,你又選了一條這麼偏僻的路,對方怎麼可能鎖定我們的行蹤?」
;;;張強還是一臉不安,說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一點總沒錯的。
;;;從國道拐進黃土路,越往山區里走沿途越是荒涼,除了盤山道連一戶人家都看不見。汽車差不多開出去二十幾分鐘,張強忽然踩了一腳剎車,指着前面說,「快看,前面好像有人!」
;;;視線穿過車窗,我果然看見一個背影佝僂的老頭,正背着一捆煙葉往前走,煙葉很重,紮成捆幾乎比這老頭還要高,山道里黑漆漆的,老頭手上打着手電,腳步很蹣跚。
;;;我皺眉說,「老張,現在幾點?」張強看了一眼手機,說快凌晨兩點了,我一臉狐疑,「凌晨兩點,怎麼會有個老大爺背着旱煙在這麼偏僻的地方走?」
;;;張強搖頭說,「這不稀奇,苗疆不比中原地區,大山深處物資匱乏,很多人為了一袋鹽巴就要趕兩天的山路去買,看見那老頭背上的煙葉了沒有?我估計他可能是販煙的。」
;;;既然張強這麼說了,我只能抿着嘴不再說話,很快張強把車靠過去,「大爺,麻煩跟你打聽一下黑黎苗寨怎麼走?」;;;;張強為人的確挺混蛋的,不過這句話我挺喜歡,其實相處久了,還是能夠在他身上發現一些閃光點,只是小毛病太多,把僅有的那點好處全部都遮掩了。
;;;我十分無奈地低頭,嘆口氣說,「這次的對手好像對我們十分了解,我真的不懂,這傢伙花了這麼多心思挑撥我們跟黑黎苗寨的關係,究竟是為了什麼?這個隱藏在背後算計我們的人,到底是誰?」
;;;張強冷笑說,「這還不簡單,借刀殺人而已?」
;;;我無語道,「借誰的刀,殺什麼人,說實話,就我們這點實力,去了黑黎苗寨很有可能殺人不成,反被別人掩埋在黃土下。」
;;;「這就對了!」張強繼續分析道,「挑戰黑黎苗寨的大祭司是一件格外兇險的事,沒有必要,不會有人下定決心去做,就算去做了,也多半不會成功,這人硬逼着我們跟黑黎苗寨作對,至少說明了一定,他對我們決定沒安好心,想想看,有誰巴不得我們死?」
;;;我眼前一輛,「老饕?」
;;;「應該就是他,」張強穩穩地把住方向盤,沉下臉說,「只有老饕,才會專門調查我們,挖空心思搞這種針對,其實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得到關於老饕的下落了,他好像人間蒸發了,其實卻是暗中蟄伏起來,我心中早有預感,這條毒蛇總有一天會咬人的。」
;;;我沉吟道,「可是,為什麼會是黑黎苗寨?」張強又說,「我不都說了嗎,借刀殺人,老饕這個人心機很深,他故意安排這麼多事,為的不過是逼我們不得不跟黑黎苗寨走上對立面,到最後,無論是黑黎苗寨殺了我們,又或者,是我們滅了黑黎苗寨,他都喜聞樂見。」
;;;「也就是說,黑黎苗寨跟老饕同樣有仇?」我沉下臉道。
;;;一直沒有開口的阿贊吉忽然說話道,「不一定是因為什麼仇恨,也有可能,他們只是想要得到什麼東西,還記不記得上一次在滇西的遭遇?」
;;;我說當然記得,就是那一次,我連累貢西法師受了很重的傷,也是我第一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