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修復他的神鼎,現在根本沒有精力管我們。」香卡勉強笑笑說。
;;;我不禁好奇道,「神鼎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一定要利用我的精血才可以修復?」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
;;;香卡搖頭說,「我只知道這具神鼎是他千辛萬苦才得到的,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在揣摩神鼎中的秘密,但是……我並不懂修法,也不明白那具神鼎到底有什麼作用。」
;;;我只好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被帶到這個地方多久了?」
;;;香卡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道,「大概快一年了吧,這麼久的時間,我一直過得很恍惚,在這種地方根本沒有時間觀念。」
;;;我嘆氣說,「那你想家嗎?」
;;;我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本就在強顏歡笑的香卡忽然掉出了眼淚,邊抽泣邊說,「想家也沒用,笠布不會放我離開的,而且我阿爹和阿媽都死了,家裏……現在也只剩我一個人。」
;;;反正被困在水牢中無聊得很,我便打聽起了香卡的身世,她告訴我,自己原本生活在雲貴交界的一個小鎮子上,雖然日子窮苦,但一家人也算其樂融融,可一年之前,她阿爹進山採藥的時候被毒蛇咬了一口,死在了被送往醫院的路上。
;;;香卡的阿媽因為這件事勞心傷神,在安葬了丈夫之後也病倒了,香卡為了替阿媽治病,到處求醫問藥,可是一直不見什麼氣色,阿媽的病越來越眼中,把香卡急得不行。
;;;後來有人告訴香卡,山裏有位很厲害的巫醫,能夠治療各種頑疾,如果能夠請到那位巫醫出手,一定可以讓香卡的阿媽痊癒。香卡抱着試一試的心態進山,找到了那位巫醫,吃過巫醫的藥之後,阿媽的病果然有了好轉。
;;;香卡很激動,還以為自己遇上了好人,可她壓根想不到,巫醫幫助自己是別有用心,之後的事情我大致也能猜測出來,那位巫醫想必就是笠布了,香卡最終不僅沒能將阿媽挽救回來,連自己也陷入了狼窩。;;;;但我明白自身的處境之後,立刻發出了一陣苦笑,嘗試着溝通龍靈蠱,才發現龍靈蠱跟我一樣疲憊,雖然我還能感應到它的氣息存在,不過這小傢伙似乎休眠了,無法給予我任何回應。
;;;我開始後悔,因為我之前的舉動實在太瘋狂了,不僅壓榨了自身全部的潛力,更是透支了不少龍靈蠱的力量,這小東西也會感覺疲憊,它跟我一樣,全都用力過猛了。
;;;好在人骨手鍊還在,小妮的氣息很快便包裹住了我,耳邊傳來她低低的抽泣聲,「哥哥,你怎麼樣了,那個壞人有沒有傷害你?」
;;;聽到她的聲音,我孤獨的內心終於得到了一絲安慰,輕輕摸索着人骨手鍊說道,「沒事的丫頭,哥哥命大,還死不了的。」
;;;人骨手鍊中瀰漫出一股淡淡的白色煙柱,很快小妮便在我面前顯形了,隨後她撲向了我,將蓮藕般的手臂環在我脖子上說,「哥哥,小妮不希望你出事,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打倒這個壞人!」
;;;「放心吧小妮,我一定會的。」我輕輕拍打着小妮的後背,內心卻是一片苦澀,笠布太強了,至少也是達到了藏傳法師那種境界的人物,我和老疤聯手都不能搞得過,現在老疤已經含恨而亡,光靠我一個人的力量該怎麼和他抗衡呢?
;;;尤其是我現在已經身陷水牢,如果沒有人幫助,我連牢門都無法打開,更不要說和笠布拼命了。
;;;正當我心情沮喪,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卻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不久後我感覺有人在低呼我的名字,精神為之一震,強打精神將身體支撐起來,勉強抬頭看過去,發現水牢上方居然蹲着一個女人,是香卡!
;;;我興奮道,「香卡,你沒事?」
;;;蹲在水牢上的香卡一臉複雜地看着我,「我沒事,因為你用生命為要挾,笠布暫時還不會拿我怎麼樣。」
;;;我鬆了口氣,點頭說那就好,又問她找我做什麼。香卡從身後取出一個盒子,將盒子綁在繩索上,沿着水牢的縫隙中緩緩垂吊下來,低聲說道,「我來給你送吃的,這是得到了笠布允許的,他怕你會餓死在水牢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