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賈璉臉上藏不住的喜色,好奇問道。
;;;「二叔,瑞哥兒快回到都中了!也就這一兩日便到!」賈璉笑道。
;;;「哦!」賈政站起身來,先是擱置筆桿,再是小步離案,也是喜道:
;;;「依瑞哥兒的品性,須得細細交割完縣衙諸事之後才會啟程算來也是這幾日了!」
;;;二人又坐下細細商量了一回。
;;;賈母院
;;;「老太太,璉二爺進來了!」丫鬟說道。
;;;「璉兒給老太太請安!」賈璉進來行禮。
;;;「你這猴兒怎麼有空過來了?這幾日不都在忙着事兒?難為你有心了!」賈母笑道。
;;;已用飯的賈母坐在榻上,和小輩們正在玩紙牌消遣時日。
;;;賈璉和姐妹們見過,笑道:「璉兒倒想天天來給老太太請安,又怕老太太嫌鬧的慌,故不敢造次!璉兒是來告訴老太太一個好消息的,瑞哥兒這兩日便能到京都了!」
;;;「這混小子要回來了?」賈母的語氣顯得很是平淡。
;;;熙鳳院
;;;「爺,用飯了沒有?」見到賈璉進了屋裏,平兒上前來服侍於他。
;;;「跟老爺一塊吃過了!」賈璉說道。
;;;「爺,外頭的事兒都忙得怎樣了?」熙鳳盤坐於榻上,邊吃邊問。
;;;「還要幾日才辦的完」賈璉坐下,揚了揚衣擺,看向熙鳳說道:「咱們家在晉州開的那家客棧,裏頭的餐廳管事叫王三的,你還記得麼?」
;;;熙鳳一頓,放下筷箸,笑道:「他原本是我們王家在金陵的下人,怎麼會不記得?去年冬時他上京來了,爺不也見過他麼?我倒想問爺,為何提起這個人來?」
;;;賈璉笑道:「也不知他就如何脫了籍,跑到客棧里去做管事了!要是在店裏好生做事也就罷了,誰知他狗膽包天,竟敢剋扣貪墨,幹些中飽私囊的事來!事情敗露,便叫回程的瑞哥兒給抓起來了!」
;;;「王三給抓起來了?」熙鳳騰地立直身子,驚道:「瑞大爺憑什麼抓人?我們府裏頭的客棧,我們王家的人,王三犯了事,自有府上的人來處置,絲毫不與他相關!再者說來,那兒又不屬是他的馬邑地界!」
;;;賈璉笑道:「你不知,二叔早已委監察之權與他了!故他可做得此事!還有,王三這廝,押解回來的路上,不知怎麼地殺了一個人,還叫他給跑了!現在瑞哥兒不僅在當地報了官,還私下傳出話來,誰抓住了活的王三,就值五百兩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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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前面有個小亭可以避雨!」一騎快馬來報。
;;;「嗯。」賈瑞頷首。
;;;待行至小亭處,天上灑落的甘露已由滴滴小雨化為毛毛針雨,刺不穿眾人身披的蓑衣,而只能附着於表面。
;;;賈瑞索性也不再入亭內避雨,繼續前行。
;;;「是瑞大爺當面麼?」在亭中躲雨一人,忽地看着了道路上車隊中,那位騎於高頭大馬,身穿蓑衣頭帶笠帽之下的臉面,便急急解開了柱子上的馬繩,拉馬出亭,手扶馬鞍,腳踩馬鐙,翻身上馬,雙手上下搖晃馬韁,兩腿不住地撞擊馬肚,策馬追趕而來。
;;;有二騎離隊攔住,喝問:「來者止步!你是何人?」
;;;「瑞大爺!瑞大爺!我是冷旺啊!」來人停下,向前方喊道。
;;;「讓他過來!」似聞有人在後面叫喊,賈瑞停住,再聞,便傳下話去。
;;;「給瑞大爺請安!」冷子興下馬作揖行禮。
;;;「子興兄不必多禮!」賈瑞下馬虛扶,笑道:「倒也這般湊巧,也是不期這樣巧遇,在軍都徑中得遇子興兄!當浮一大白也!」
;;;「能遇見大人,也是在下的奇緣!」冷子興笑道。
;;;「上回在寒舍婚宴上見過子興兄之後,至今也有一年多時日矣!」賈瑞笑道。
;;;「好讓大人知道,在下上月在渾源縣城盤桓了幾日,事了後便跟着車隊,重返入都!」冷子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