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東家是越王,所以才找上來」
逢喜點頭「那我們還是得去趟京兆尹,你偷人家方子要受罰,越王殿下既然砸了你家店自然也得賠償。」
「不了不了,我不要賠償。」大雍律法為了防止惡意競爭,偷人方子是要挨幾板子的,他就舍了錢財,免幾個板子,就當破財免災。
偷菜譜不對,但砸店更不對,若不是他們攔着,就要打人了。雖是一筆難算的帳,但若都暴力解決問題,要律法做什麼
大家安靜一瞬,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架着老闆往京兆尹衙門的方向去。
從衙門出來後,各位便告別自行離去了。
逢喜與崔徊意順路,同住
在福安坊。
「你剛回來,很多事情不知道,遠離越王。」崔徊意冷不丁開口。
「記下來了,不過原本也接觸不到。」
逢喜覺得崔徊意有些奇怪,為什麼格外叮囑她這個。
她與蕭琢,除卻年幼無知時候有點交集,現在今後恐怕都見不上幾面。
崔徊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眼睛裏少見的多了輕蔑「下流貨色,不與為伍。」
逢喜恨不得捂她的嘴了,雖然自己也不見得多喜歡蕭琢,但這話被人聽去還是十分麻煩,她記得聖人十分寵溺這位弟弟。
崔徊意淡淡瞥她一眼「你怕什麼洛陽百姓人人說得,我說不得多了我也不屑說,看看過去三年洛陽每月最暢銷的小報就知道了。」
逢喜一驚「百姓人人這樣說,聖人都不管」聖人不是最疼愛這個弟弟了嗎
「天下悠悠眾口怎麼能堵得住」崔徊意鼻腔里又發出一聲冷哼,再次體現了對蕭琢的蔑視。
逢喜忽然覺得蕭琢這個王爺當得好像也沒他當初吹噓的那麼好。
剩下一路便是安靜,不多半刻,逢府到了,逢喜剛跳下馬車,崔徊意挑起帘子,唇動了動。
逢喜好一會兒才聽見她說「我母親與聶夫人在文昌帝君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逢喜點點頭,笑眯眯的;「沒關係,我娘沒介意。」
崔徊意咬碎了一口銀牙,就覺得自己剛才就不該爛好心提醒逢喜遠離蕭琢,「我要跟你說對不起了嗎」
她娘跟聶夫人對罵之後,好幾天氣得吃不下飯,誰輸誰贏還看不出來嗎
崔徊意狠狠摔了帘子又鑽回去,逢喜等着吧,她遲早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過得比誰都好。
逢喜回家後,逢大人還未下職,她與母親報備後便回了房洗漱換衣裳,蘇葉原本還給她煮了醒酒湯,但見她神志清醒,儼然沒多喝的樣子,也就沒端給她。
逢喜趴在引枕上,一頭漆黑油亮的發披散着,襯得臉越發白皙精巧,她喊蘇葉,「蘇葉啊。」
「誒」
「你去問蘇合姐姐要些洛陽這些年的小報來,我想看看。」
蘇合是聶夫人的貼身侍女,極其愛看那些八卦傳聞,問她要准沒錯。
蘇葉去要,蘇合還一拍大腿,興致勃勃問娘子要看哪種市井傳聞還是官邸秘聞或者宮廷秘事。最後她各自挑了些有看頭的給逢喜送去。
逢喜一翻,每十個有看頭的小報里,八個裏面都有越王蕭琢,可真是讓人開了眼。
宮廷秘事本就吸睛,蕭琢上躥下跳的格外素材,本本帶他名字的都要暢銷洛陽,街頭巷尾人手一張。
逢喜看到第一個的時候,表情就已經失去管理。
「聖人慾將平北侯嫡女許配越王,無奈娘子嫌越王話多聒噪寧死不嫁」
這是啟元三年的事情,距今兩年了。
她繼續去翻下一張,「越王因一碗桂花蜜當街暴揍張小公子」
「越王再被陳尚書嫡女拒婚,因其太過聒噪」
「越王與蘇尚書嫡子鬥蛐蛐,為贏竟捏死對方蛐蛐,手段殘忍令人髮指」
「越王因糖水攤不給賒賬,怒砸糖水攤,打傷老闆」
最近的一期是上個月的,「越王府中老樹枯死,越王竟用其車了珠子送給太子做生辰賀禮」
光是這兩年裏,蕭琢就被洛陽的小娘子嫌棄
3、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