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逢喜不管,她依舊說「那天在灞橋上,沿湖的柳樹都抽出新芽了,你騎着馬,從城裏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說讓我等着。
等我再次回來的時候,一定能聽到蕭琢這個名字被人傳頌,你將成為一代賢臣,和你的哥哥一起被寫在那些史官的記錄中。」
「然後呢」蕭琢換了個手支着門,他甩了甩剛才的左手,心想這門板子還挺硌人的。
「我覺得你不是那種說了之後會不算數的人。」逢喜支支吾吾「你就說,是不是因為」
她早就該想明白的,這世上最有權勢的是誰無非就是當今陛下了,除了當今陛下,又有誰能讓蕭琢違背自己的初心呢
逢喜還沒說完,門就被從外打開了,她原本全身的重量就撐在門上,這冷不丁失去了支撐,人就往後倒。
蕭琢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他一隻手撐着門,全身重量也全壓門上了。
兩個人跟疊羅漢似地往下倒。
門是管家開的,他喜滋滋端着一盤葡萄,正要送進來。
他嚇得忍不住倒退了兩步,兩個人人就從門後面滾出來了。
啊,這,這些年輕人現在都玩兒的這麼花花嗎
蕭琢在千鈞一髮之際,還想起把手墊在逢喜腦袋後面,兩個人從台階上滾了幾圈,滾到青磚地上才停下來。
他將逢喜的腦袋摸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問題,於是甩甩手,裝作沒事「你非往門邊兒站什麼」
然後抬頭去罵管家「你又進來幹什麼進來之前不會先敲門啊」
管家端着葡萄,滿臉是汗,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連忙將葡萄放進屋裏的桌上。
蕭琢抖了抖腿,將滾落間無意中坐到他腿上的逢喜顛了顛「你還不下去等什麼呢」
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很微妙,蕭琢岔開腿坐在地上,衣衫散亂,逢喜坐在他的大腿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也沒好到哪兒去。
她剛才被摔的懵了一陣,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只記得自己一開始是要幹什麼了。
逢喜沒有起身,卻一把抓住了蕭琢的衣襟「你說,是不是因為陛下」她最後兩個字,語氣格外輕,不仔細聽就散在風裏找不見了。
蕭琢嗤笑了一聲,忽然伸手,將她的眼睛捂住「你別這麼看着我。」
她眼睛太亮太認真,他心裏不舒服。
「旁的你知道了也沒用,跟你沒關係。你就知道一點就成,甭管誰跟我不對付,你嫁給我這幾年,我都保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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