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負責,現在又說她是壞女人,蕭琢才是那個出爾反爾言而無信的人。
她氣得剛想咬手指,忽然想起自己這雙手剛才做了什麼,連忙衝進去洗手,她發誓,她這輩子都不咬手指了。
蕭琢吃了顆葡萄,看見逢喜洗手的水已經換了八遍,然後叫住她「行了行了,也不怕洗掉皮了。來吃葡萄,管家下午剛去買的。」
他一高興起來,嘴就格外的碎「其實照你這個洗法兒的話,那要洗得地方多了去了。你得嘴帶舌頭一塊兒放開水裏燙燙消消毒,還得把胃灌水洗上幾遍,說不定還得洗洗腸子。」
逢喜的臉又紅又黑,他卻越說來越來勁兒,甚至還走過去,摸摸她的脖子和臉「嘿,這兒是不是
都得洗不行我拿刀都給你剜下來吧,省得費事兒了。」
逢喜將手從水盆里抬出來,然後狠狠照着他的臉上一甩,甩得他滿臉都是水。
蕭琢愣了一下,然後飛快從盆里掬起一捧水,報復性地潑到她身上。
逢喜乾脆抬起了水盆。
蕭琢一見,撒腿就跑了,這女人是真狠啊,要直接拿盆潑他。
逢喜追他到門外,他一閃身,水盡數都潑到了正要進門的管家身上。
兩個人都愣了,逢喜抱在手裏的盆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尷尬的無地自容。
她連忙找手絹要給管家擦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天太黑了蕭琢又不捨得在院子裏多點幾盞燈,管家又穿着一身黑,她剛才還真沒怎麼注意。
管家平淡無比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水滴滴答答地順着髮絲往下落。
他心裏甚至還有點兒高興。
熱鬧點兒好啊,熱鬧好啊,別整天跟他家小祖宗之前似的,死氣沉沉往院子裏的躺椅里一躺就是一整天,快跟樹死一堆兒去了。
「沒事沒事,您甭跟老奴道歉,折煞人了,年輕人就是得多玩玩多鬧鬧,這多好。」他用帕子擦了一把臉,然後從腰上抽出一本冊子交給她「老奴就是來送明天回門的禮物冊子的,您瞧瞧有什麼還要準備的沒。」
說完將冊子給她,便要回去先換身衣裳來。
逢喜用冊子捂着臉,揮揮手將他送別。
她進去,坐在桌上將禮單看了一遍,感覺沒什麼問題,不失體面又很周全,然後再將它遞給蕭琢「你看看有什麼不合適的嗎」
蕭琢將單子隨便翻了翻,不太滿意地「嘶」了一聲,逢喜一想,以他的摳門勁兒,不會覺得送的太多吧
蕭琢卻道「再把那個靈芝、人參什麼的加上,給你爹不對,是咱爹補補身子,我怕他打我的時候沒力氣。」
逢喜忍不住笑了。
蕭琢把禮單給鍾琪,讓他轉交給管家。
按理說新婚第二天,他應該帶着逢喜逛逛家裏的,但是這地兒,她都快比自己熟了,逛也沒什麼意思。
「還不到睡覺的時候,我帶你去個好玩兒的地方看看」蕭琢勾了一下她的下巴,調笑道。
「你家什麼好玩兒的地方我沒見過」逢喜不屑。
蕭琢糾正「現在是咱家。」
「你別說,咱家最好玩兒的地方你還真沒去過。要我說你也挺老實的。」
他拉着逢喜到床邊兒,從床裏面取出一個盒子,用鑰匙打開盒子後,裏面還躺着一把鑰匙
逢喜「」
什麼金貴的東西,還得這麼保護着。
蕭琢把鑰匙取出來,擦了擦,然後拿了一盞燈,帶她往後院的小竹林里去。
小竹林里靜悄悄的,半個人都沒有,越王府原本人就少,這等偏僻的地方,就更顯得荒涼了。
這處太荒,逢喜根本沒來過,現在又是天黑,她忍不住緊緊跟在蕭琢身後,怕他一眨眼就沒了人影。
蕭琢伸出手沖她晃了晃「可以牽着。」
逢喜剛握上去,覺得暖暖的,他就又道「這次不收你錢。」
逢喜氣得想甩開,合着下次就要收錢了
這麼摳門,乾脆跟他睡覺也收錢得了唄。
走到竹林的最深處,出現了一間荒廢的小草屋,蕭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