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麵剛吃進嘴裏,強烈的辣味瞬間在口腔內炸開。
他壓抑着輕咳一聲,囫圇吞下嘴裏的面,喝了一大口礦泉水,也沒能衝散嘴裏火辣感。
「是不是嗆到了?」沈長歌關心地問。
「不是。」
宗政越從沒吃過這麼辣的食物。
看他原本白皙的臉龐有些發紅,耳朵也染上一層粉色,她猜測問:「是不是太辣了?那那要不換一個口味的。」
「不用了。」
宗政越拒絕之後,就沒再碰那桶泡麵了。
沈長歌從包包里翻出兩塊黑巧克力,一袋餅乾,還有果脯
,放到他面前。
「這巧克力不怎麼甜的,你嘗嘗看。」
「我遲點再吃沒事的。」宗政越說着,把零食都放回她的包包:「你吃泡麵吧,有點辣,不要吃完,以免胃受不了。」
沈長歌還是堅持剝了一塊巧克力塞他嘴裏,然後才開始吃泡麵。
吃了一半,宗政越就不讓她吃了,讓她啃鴨脖子。
沈長歌今天起得早,吃過午餐沒多久,就開始犯困了。宗政越幫她把座位的靠背調低,讓她能舒服一些。
準備休息會兒之前,沈長歌不忘叮囑他:「醫院那邊有咔咔的消息了,記得告訴我。」
「嗯,睡吧。」
她閉上眼睛之後,宗政越等確認她睡着了,才發微信詢問何年,事情的進展如何。
沈長歌懷着寶寶,列車的座位,又是沒法跟平常躺床上的舒適度相比的。
加上咔咔的事,她睡着時做了一段夢,不到一個小時,就醒了。
「醒了?要在睡會兒嗎?」宗政越把礦泉水遞到她嘴邊。
「不用了。」沈長歌喝了一口水,緩了緩說道:「做噩夢了,夢到我找不到咔咔,等找到時,她已經……」
「夢都是相反的,何年說晉市醫院那邊還在搶救。」
「找到那個渣男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已經查到一些線索了。」宗政越語氣有些冷厲:「警方找到咔咔的那間出租屋,是那個男人租的,租了三個月,還有半個月就到期了;據附近的人說,好幾天沒見到那個男人了,估計是得知咔咔懷孕的事,不想負責就跑了。」
這種不負責任的渣男行為,沈長歌以前聽說過,也見過太多了。
在認識的人當中發生的,還是第一次碰到。
她又問:「咔咔的父母呢?」
「已經聯繫上了,正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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