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位主顧可是出了整整兩百萬泰南標準貨幣,有了這筆錢我可以回到西陸,在卡特堡的郊外買一座莊園過人上人的生活,再也不用讓血污了我的手……不好意思,孩子,在我眼裏幸福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他一邊走,一邊舉起手中的光劍。
年幼的孩子將手放進了挎包。
「你還有武器嗎,讓我想想,是槍嗎,你的手能夠掌握嗎。」這個男人臉上露出笑容,但是下一秒,他的好奇就凝固在了臉上,來自角落中的攻擊讓他不得不側身,並用手中的光劍擋住了撲面而來的光劍。
在擋住這一擊,並將襲來的光劍撥開的時候,男人聽到了撞針撞擊底火的聲音——這是他人生的最後一個瞬間。
站在雨中的孩子雙手握着一把小巧的手槍,對着倒地的男人一口氣打光子彈,然後他拿着空倉掛機的手槍指向了那個亮起了火光的角落。
「你的父親沒有告訴你什麼叫空倉掛機嗎。」
在火光之下,孩子看到了一個手裏拿着打火機的男人和躲藏在他身旁的小孩子。
他退了兩步,因為他看到了這個男人手裏也有槍。
「我是你的恩人啊,再說了,我可沒有用這東西指着你。」一邊說,這個男人一邊咳了兩聲。
孩子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也放下了手裏的槍——在重新裝了一個彈夾之後。
「多疑是求生之道,你很棒,小子。」這個男人說到這裏捂着胸口罵了一句,而隨着靠近,孩子也看清楚了這個男人——他的身上全是傷,左腿更是扭曲出了詭異的角度,而在他的身上,更是有數處利刃製造的開放型傷口。
孩子又看了一眼小巷,橫七豎八倒着二十多具屍體。
「我本以為這裏很清靜,適合我渡過人生最後的時光,又或許我的同伴會順着我的留下的記號找到這裏救我一命……」這個男人雖然滿身的傷,但看起來一時是死不掉的:「沒想到,我會看到這麼一場大戲。」
「……謝謝你。」年幼的孩子最終蹲了下來:「但我幫不了你,先生。」
「我都快死了,你也不可能幫到我……」男人說到這裏沉默了一下,在午夜的雨中,他呼出的白霧有些急促,一如順着他雙腿擴散的血跡:「對了,也許有一件事情你可以幫到我。」
到說這裏,男人看向一臉緊張的孩子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鑰匙卡:「這是我在九區的安全屋的鑰匙卡,你帶着我的乾女兒去哪兒,我的同伴會來找你,到時候你將我的乾女兒交給他們,那個安全屋就是你的了。」
蹲在雨與血中的孩子搖了搖頭:「先生,我只是一個孩子……從這裏去九區要橫過十一區和十區,您覺得我帶着她能過去嗎。」
「為什麼不能,你的仇家……啊,我明白了,死眼組,你在十一區和十區能得罪的只有這些瘋狗,不過你是怎麼有兩百萬賞金的。」這個男人一邊說,一邊單手從口袋裏掏出了煙盒。
「……你也應該聽到了,他們說我父親是沉底魚。」孩子在思考了一下之後回答道。
「原來如此,既然你父親是沉底魚,那為什麼你不去找警察呢。」這個男人笑着問道,然後他突然拍了拍腦袋:「對啊,你父親是沉底魚,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你父親不會傻到自報家門,你又不想去找警察,那唯一的事實就是……他們也有對吧。」
孩子苦笑着點了點頭。
「好一個你中有我……小子,來,我最後幫你一把。」這個男人指向他的光劍:「拿起我的光劍,把尾巴那兒的扣子打開,裏面有一個小型信號發射器,用你的靈能激活它,它會全頻道廣播我的遺言,然後,我當年認識的一位朋友會第一時間來找我,肯定比所有人來的都快你放心吧,他是好人,你也可以自己離開,但無論如何也要看着他帶走這個孩子。」
馬爾斯走進雨里,從地上拿起光劍,按照這個男人說的激活了那個信號發射器,然後他回到了男人面前,將光劍柄遞給他。
「這東西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送給你好了。」說到這裏,這個男人將鑰匙卡塞給了他身邊的女孩手中。
「……謝謝。」孩子一邊說,一邊將信號發射器取出丟掉,然後
第一章: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