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火車頭髮出長長的汽笛聲,高鐵動力滿滿的堅硬車頭,飛馳呼嘯着,強力貫入漆黑的隧道。車廂兩側,無數的大燈亮起,照亮隧道洞壁上,密密麻麻的符文。
莫懷仁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車外外,輕輕地嘆了口氣。
二十年時間,從東南州到社稷州,肩上的軍銜,以極慢的速度,從中校變成現如今的少將,可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沒有出仕,在學術院裏,也就磨到少將了吧?
兜兜轉轉半輩子,仿佛就是想走了一條彎路,最終又回到了起點。
「老莫?」
正想得出神,身邊忽然坐下來一個人。
莫懷仁見到他,眼神陡然一變,「十三先生?你怎麼……?」
「我就不能出來嗎?」名叫十三的先生,爽朗地笑着,「西北州這麼大的事情,我需要到現場來看看,人類歷史上,這麼大的事情,每一次可都是直接影響世界格局的。」
「你還真是不怕死……」莫懷仁微微搖頭。
「也怕死,不過最的怕,還是死得不值。」十三說道,「不過現在不怕了。」
莫懷仁問道:「為什麼?」
十三先生笑呵呵道:「因為看到了希望。」
莫懷仁面露疑惑:「什麼希望?」
「天機不可泄露。」十三先生搖搖頭,「反正……慢慢來吧,世界總歸是會向着好的方向前進的,就算時不時退步了,可大家只要嘗過甜頭,偶爾退步一下,反倒對整個社會來說,就像把彈簧往下壓一壓,等它重新跳起來的時候,威力更大。慢慢磨嘛,磨着磨着,就自然出結果了。當然啦,最好是我期望的那種好結果,而不是又要等上幾百年,再來個輪迴……」
「你到底在說什麼……」
莫懷仁滿臉無語,「我真是聽不懂你的話,幾十年了……」
「我也很傷心啊,幾十年了,你們還是聽不懂我的話。」十三先生苦笑道,「但我也沒辦法,有些話,我跟你們說得太透徹,咱們就都完蛋了。不能玩命啊,玩命還怎麼笑到最後?算了,不說我了,你呢,你怎麼坐上這趟車呢?剛辦完西南州的事,就去東南州出差了?」
「被貶職了啊,老哥!」莫懷仁長嘆一聲,「社稷城裏,沒好人了。」
嗚——!
火車長鳴着,駛出了隧道。
隧道外,一陣雷鳴剩下,大雨滂沱,傾盆而下。
……
特護病房裏,伴隨着一陣長長的嬌吟,趙九州趴在劉岩岩身上,兩個人熱吻着翻過身來,露出床單上一灘奪目的鮮紅。柳一飛眼裏充滿怨念地看着,想起就在前幾天,自己被趙九州百般疼愛的場景,突然嚶嚶一聲,對着安安哭道:「這個禽獸,我要跟他分手,他以為自己比別人多長几個雞脖呢,這才幾天啊,嗷嗷嗷嗷嗷……」
正哭着,一隻手忽然從邊上摸過去,趙九州探過頭去,把她的臉從安安懷裏捧出來,親了下:「下次你說同意了,我再帶人進家裏。你們排個班,一三五、二四六的,我誰都不落下。」
柳一飛當場就聽懵逼了。
這特麼是什麼人話?
還有下次?
還一三五、二四六?
合着我全盟偶像柳一飛,在你這裏只夠輪班的唄?
「我來排!」柳一飛大喊一聲,「你跟我領證,我來幫你管後宮,我來當皇后!」
「後你妹啊……」趙九州直接一巴掌給她摁了回去,「老二就是老二,還想篡位!有沒有半點自知之明?怎麼老擺不正自己的位置?」
一邊說着又回到劉岩岩身上,躍躍欲試地想再來一次。
「不要了……」
劉岩岩此時真的跟死了幾次似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脆弱。
可就是確實頂不住趙九州這頭牲口。
「先緩緩……」
十七歲的少年,饒是精力再怎麼無限旺盛,可自打生命中有了不止一個漂亮姐姐和小妹妹,這麼整宿整宿地苦熬,這會兒也確實有點出虛汗了,他喘了口氣,「現在,大家死也死過了,也互相深入了解過了,家庭關係也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