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得天地加持,出生便是太乙境修為,障法天魔王就算神通再大,一入內界,也要受其壓制!」
天乾子道:「既是如此,怎不見那神獸反攻?」
天機子道:「你急甚麼!那神獸才自天地胎中孕育出來,雖秉承此界意念,到底還是初生,就算身具無邊神通,也要一些時日適應!」
天乾子道:「只怕障法那廝不會容忍其適應自家神通!」
天機子仰頭望天,悠然道:「此界還不想進入末法之時,既會生出天地胎,亦會自救!」說話之間,玄光境原址上空,不知何時竟已佈滿無邊雷雲!
五峰山上,蕭天環早已下令門中弟子,取出所有飛遁法器,命眾弟子入內,隨時準備逃遁。
蕭天環獨立太沖峰頂,眺望玄光境,她目力不足以觀照玄光境中大戰,但元神靈識展開,足以捕捉到絲絲波動,從而推算戰況。
當障法天魔王本尊降臨之時,蕭天環亦有所感,又驚又駭,總算鎮定心神,連頒數道諭令,即刻準備搬場。天機子不在,蕭天環便是代掌教,自有無上權威,五峰弟子立刻聞風而動。
薛護憂心忡忡,直上太沖峰,見師尊背影消瘦,疾風吹來,吹起其袍角,雖有凌風出塵之意,卻多了一種蕭瑟之感。
蕭天環忽然問道:「弟子們準備的如何?」
薛護道:「五峰弟子俱已準備妥當,只是本門下轄數十個人族國度,因才搬場不久,要再驚動人口,只怕不妥。」
蕭天環道:「誰說要搬場人口了!」
薛護驚道:「難道不帶那些凡人百姓同去麼?」
蕭天環道:「魔劫之下,練氣士自保都難,哪裏還顧得上那些人口!」
薛護急道:「本門乃玄門正宗,若是撇下百姓脫逃,只怕……」
蕭天環冷笑道:「怕甚麼!我要帶你們脫離此界,遁走星河,尚不敢說能保爾等平安,何況那些凡人!」
薛護大驚,期期艾艾道:「難道不是南下中原,與其他門派合力,再圖剿殺魔頭麼?
蕭天環道:「一頭無常劫級數大魔,便是玄門正道所有長生聯手,也斗它不過,反會被各個擊破!唯有出走域外,方有一線生機!」
薛護不料師尊竟是如此打算,一時無言可對。
蕭天環嘆道:「你掌教師叔本是逼宮玄光境而去,沒成想卻引出了無常劫大魔,此時要麼已然戰死,要麼已被魔染,再見之時,已非故舊了!」
薛護道:「掌教至尊功參造化,絕不會被魔頭所趁!」
蕭天環冷笑道:「不證太乙,如何對抗無常劫?便如當初……」話音未落,一股玄冥之氣陡然自玄光境中爆發,如大潮拍落,浩浩湯湯,須臾之間已傳遍半個內界!
蕭天環立生感應,饒是道心如鐵,也呆了一呆,忽然放聲大笑!
薛護也感應到一股森寒之意突兀而生,不明所以,見師尊居然放肆大笑,不由怔然。
蕭天環連笑帶喘,說道:「師弟啊師弟!原來你的打算在此!有那靈物出世,對抗天魔,此界當還有幾分指望!好罷!」忽然轉身,厲聲道:「薛護!你去命本門弟子,立刻奔赴各個人族國度,以自身道力庇護生靈,不令天魔有機可趁!」
薛護又驚又喜,不免慢了一拍,蕭天環喝道:「還不快去!」
薛護急忙御劍下山,連門規都不顧了。
蕭天環目注玄光境方向,眸中映出點點極光,自語道:「既然你將此界安危壓在那靈物身上,我便陪你賭一賭!若是那靈物再早些年出世……」餘下聲音已低不可聞。
純陽劍派九層天之上,聞叩劍、詹極與張守珍三大長生早已齊聚,六隻眼睛瞪圓,只見極北之地魔氣沖霄,障法天魔王魔性肆虐之際,縱然相隔億萬里,亦是壓在每一位玄門長生道心之上!
詹極道:「掌教,無常劫級數大魔降臨,玄光境必滅無疑,連五行宗也要滅門,我等不去援手麼?」
聞叩劍默然不語。
張守珍急道:「再不去救,等到正道長生覆滅,那就為時晚矣!」
聞叩劍依舊不答,只伸手指天。
詹極與張守珍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