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活過來了,但是卻有頭疼的毛病。
「好些了!」
曹昂點頭,雖然對於這個母親,他還是感覺很陌生,但是他並不拒絕這一份關心,至於為什麼頭疼,他自然知道。
死去的人死去了,留下的魂依舊是魂,不屬於他的身體,卻有一個屬於他的魂,這神經不錯亂,人格不分裂,他已經是很好了。
不過現在總算是挺過來了。
經過幾天時間的融合和適應,現在他,是曹昂,也是曹子修,有現代人的記憶,也有這個時代的感情。
「為什麼上屋頂?」
丁氏治家嚴謹,對曹昂的教育也很在意,雖疼愛,卻從來不溺愛,她虎着臉,問。
曹昂想了想,道:「兒醒過來之後,可對天下有些迷茫,所以想吹吹風!「
「迷茫?」
丁氏面容正色:「母親知道你一心想要為你父親分憂,可你年紀尚小,你父親留你在家中讀書練武,是希望你日後能有大出息的,天下如何,不該你去想!」
「孩兒知道了!」
曹昂點頭。
他真能不去想嗎?
他要只是曹昂,他就真的不去想了,可他是曹子修,一個從未來走回來的人,他所知道的這一段東漢三國的歷史,實在是太慘烈了。
最關鍵的一點。
曹昂早死。
難不成他還要死一起。
死了能回去嗎?
要是肯定死了就能回歸現代,他說不定自己就一頭磕死,畢竟一個現代人,在這個時代,太難熬了,陌生,落後,愚昧……
所有你能感受到不舒服的詞語,仿佛都能在這個時代出現。
可這也說不準,要是他死了就死了,他可不就是虧大了,自古艱難唯一死,人活着是求生,從來不是求死的,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說他慫也好,說他膽小也罷,他可不敢以身犯險,哪怕是在這個時代憋屈一些,他還是想要活着了,起碼不想自己英年早逝。
…………
不過在丁氏面前,他還是顯得比較乖巧一些的,因為他可不想讓其他人看出他的一些異常來了,同樣的一個人,可性格是不一樣的,熟悉的人,很容易就看出破綻。
所以他需要讓別人有一個適應的過程,不然他就顯得太過於異常了。
「憨娃,你已數日不去族學,明日必須要去族學,讀書須有恆心!」
丁夫人低沉的說道:」而且不管世道如何,你首先要讀書,讀好書,才能讓你看懂道理,人要學會道理,才能看得懂天下,你若想為你的父親分憂解難,你就要有本事,讀好書才算是有本事!「
「孩兒明白了!」
曹昂保持一貫的乖巧。
「去吧,莫要胡鬧了!」
「孩兒告退!」
曹昂鬆了一口長長的氣息,在這個母親面前,他太有壓迫感了,不是害怕,而是那種怕她感覺出來自己已經不是他那個兒子了,怕她忍不住失望吧。
當他走出大堂的背影浮現在丁氏的眼眸深處,丁氏有些微微皺眉,她的心中忍不住有一絲絲的疑惑:「這小子一直都有些隨他父親的小時候,表面乖巧,暗地裏面使壞,不過最近性格好像變了不少,難道開竅了,只要他好就行了!」
……………………
曹昂走出大堂,一個少年迎上來。
「憨娃,聽說你又上屋頂了,你這是想幹啥啊?」
少年和曹昂打招呼的方式非常隨意。
「我就上去吹吹風,怎麼一個個都知道了!」曹昂有些無奈的攤攤手,他上屋頂,是想要看看,有沒有流星划過,能不能再一次許願而已,倒成為異類了。
眼前這少年,是和曹昂狼狽為奸的兄弟,比曹昂大兩歲,已從族學出來了,叫曹曜,字安民。
要說曹曜知道的不多。
但是曹安民還是在歷史上留下的一筆的,他是曹操的侄子,曹家老五曹德的長子,從小就和曹昂一起長大。
譙縣曹氏的起源,說法紛紜,不過最認可的一點,那就是昔日
第二章 譙縣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