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對呀!」李寶玉驚呼一聲,「哥哥你快去吧,別一會兒捂臭膛了。」
趙軍從李寶玉腰後抽出侵刀,就往柞樹下走去。
正常情況下,野豬活着的時候,它身體內外會保持一個溫度的平衡。
但野豬死後,這種平衡就被打破了。
在春、秋還好,可若在冬天,體外極冷,可它體內極熱。熱到胸膛里的血都燙手,如此若不能儘快開膛放血,野豬就容易臭膛。
一臭膛,從里臭到外,那一身豬肉也就不用吃了。
「去,去。」趙軍走近,趕開撲在野豬身上撕咬的兩條狗,然後費勁地把豬翻了過來。
這豬往過一翻,仰面朝天時,一股騷氣撲鼻而來,熏得趙軍一皺眉。
之前曾說過,野豬起窩以後的第一件事,和大多數的人都差不多,就是排泄體內污水。
它們和狗還不一樣,狗要撒尿還知道找個地方抬抬腿。
而野豬呢,從地上站起來就尿,咋站起來的,就咋尿。腳都不挪地方,尿完了再走。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它們有可能晚上回來,還趴在原來這個地方。
趴着趴着,就一身騷。
說起來,小野豬和老母豬還好。
但是今天這頭野豬,格外的騷。
趙軍一邊從它喉嚨處往下開膛,一邊在想,按這豬的體重,不至於這麼騷啊。
等趙軍給豬開完了膛,那邊的李寶玉已經給黃狗包紮好了,他把黃狗抱了過來,準備讓黃狗吃點肉。
這狗是受傷了,但腸子沒被挑透,還真沒什麼大事。回去就是養,現在該吃吃、該喝喝。
獵狗啊,不怕受傷,只要能幹下來貨,能吃到肉,它們就越干越熟練,越干越厲害。
它們怕的是受傷還下不來貨,幾次干不下來,狗連續失敗就會使信心受損,從而便以為打獵就是這樣,就會越來越懶、越來越滑,漸漸地這狗也就廢了。
李寶玉把大黃狗放在地上,這時候大黃狗已經能站起來了,就是走道有點吃勁。
李寶玉抽了抽鼻子,問趙軍道:「哥哥,咋這麼騷呢?」
趙軍從野豬肚子上剃下一塊肉,親自起身走過來,餵在大黃狗的嘴裏。
這是特殊,這是例外,這是對它忠心護主的獎賞,否則的話,是應該先餵頭狗花小兒的。
等黃狗叼住了肉,趙軍抬身向李寶玉使了個眼色,李寶玉沒有抬頭,但這時樹上那位少爺可忍不住了,只聽李如海聲音裏帶着哭腔地說道:「你倆倒是給我接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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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尿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