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到了辦公樓下,安哲直接上樓去辦公室,喬梁跟了進去。
安哲在辦公桌前坐下,看着喬梁:「有事?」
喬梁點點頭,接着把昨天一早自己陪吳惠文去墓地看張琳的事告訴了安哲。
其實喬梁昨天就想告訴安哲這事的,但安哲昨天一直很忙,喬梁沒找到機會。
聽喬梁說完,安哲點點頭:「吳惠文有情有義,不錯。」
喬梁接着又把吳惠文告訴自己的關於當前形勢的判斷,以及吳惠文說的暗流告訴了安哲。
安哲聽完,眼皮微微跳了下,接着不動聲色看着喬梁:「聽了吳惠文說的那些,你有什麼想法?」
「我說不出,腦子一時有些亂。」喬梁撓撓頭。
安哲沉默片刻:「梁子,在圈子裏混,你接觸的層面越高,看到聽到的錯綜複雜事情就會越多,暗流隨時都會有,暗流哪裏都會有,這很正常,在某種意義上說,也是一種必然,這種必然,不是以我們的意志為轉移的。
對你來說,當下需要做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和心態,以平常心對待,不管遇到什麼事,遇到多大的事,都一定要保持冷靜平靜,以正確的思維去分析去判斷,這既是對你的一種考驗,也是一種鍛煉。」
聽安哲這話,似乎吳惠文昨天說的那些,他早有意識或者預感。
喬梁下意識點點頭。
安哲接着道:「有些事情,不該發生的,想也不會有,該發生的,你再不願意,也會到來。既如此,那就不必患得患失,讓自己整天處在心神不寧當中,這對自己和工作都沒有好處。對我們來說,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做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喬梁輕輕呼了口氣,點點頭。
此時,喬梁明確感到了自己經歷閱歷的淺薄和思維意識的幼嫩,這種淺薄和幼嫩,平時在順境的時候,是表現不出來的,但稍微遇到風浪,甚至只是感覺到風浪的苗頭,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讓喬梁感到自己確實需要成長成熟,需要不斷經歷摔打和磨礪。
當然,這需要一個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
這時安哲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拿起話筒開始接聽。
「嗯,嗯,好,我知道了」安哲簡單回應着,臉上的表情卻很嚴肅。
接完電話,安哲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此時臉上的神情又變得嚴峻。
「老大,怎麼了?」喬梁小心翼翼道。
安哲沉默片刻,看着喬梁緩緩道:「我接到上面的電話,他們剛通知老駱,讓他今天就去黃原」
「什麼事?」喬梁道。
「談話。」安哲道。
「談話?」喬梁心一跳。
在喬梁的下意識里,但凡上面要給下面專門談話,基本都是好事,不是提拔就是重用,壞消息很少,因為如果是壞消息的話,不需要談話,直接就查辦了。
那麼,上面這次要給駱飛談話,會是什麼好事呢?
安哲點點頭:「對,談話,京城來的環保督察組,要約談老駱。」
一聽安哲這話,喬梁立刻意識到,被他們約談,這不是好事,絕對不是好事。
看來自己剛才的意識太因循守舊。
安哲接着道:「最近,京城來的環保督察組一直在江東各地暗訪,此次被約談的除了老駱,還有其他幾個地市的二把手,如此看來,很大的可能,是江州和這幾個地市都發現了問題,而且問題還不輕鬆。」
喬梁知道,環保督察組發現地方上的問題,是要約談二把手的,而不會找一把手,這是工作程序,他們是在按規則辦事。
但雖然如此,二把手被約談,這等於是整個地方的事,關係整個地方工作的好壞,一把手自然不會輕鬆。
如此,安哲的神情才會如此嚴峻嚴肅。
最近幾個月,駱飛的主要精力一直放在城建綜合治理上,安哲在下去調研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地方環保方面出現的問題,除了就地現場解決,以及批示縣裏解決的,也批轉給駱飛那邊一部分,但批轉的那些,似乎沒有引起駱飛足夠的重視,或者他出於某種心思,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