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想死的話還是讓開罷,否則別怪老夫不客氣。」天屍上人揣着袖袍,平淡的掃視着眾人,語氣更是帶着莫大的自信,就連自身的威壓氣息都釋放出些許。
「阿彌陀佛。」見聞大和尚環顧諸位同行的道友,想看看他們什麼意思。沒有宗門的底蘊護身,他們可沒有底氣抗住屍魃宗的底蘊寶物。
別說千年歲月了,他們這些大宗師但凡有一個死在這裏都能影響大宗門的興衰更迭。
金丹不常有,能修至巔峰者更是人中龍鳳。
而培養一個大宗師則要龐大的底蘊加持。
一旦不再誕生金丹大宗師,宗門就會泯然眾矣,握着的那些寶物傳承反而會成為別人覬覦之財,就像是如今風雨飄搖的陽城。
縱然紫陽真人是巔峰大宗師,也擋不住陽城衰弱,就是因為陽城的金丹宗師太少,巔峰大宗師更是只有兩人,而隕炎真人老的快要死了。
「屍魃宗天屍上人,確實有這般底氣。」欲歡老魔豎起大拇指,然後攤手看向眾人說道:「這件事我就不參與了,諸位道友隨意、隨意。」
他聽自家老祖說過這人,說是遇到儘量不要起衝突。這傢伙的修為已經超越尋常的巔峰大宗師,加上宗門的底蘊寶物,就是一般的元嬰真君也不願意出手。
沒有哪一個元嬰真君會在什麼都無法獲得的情況下,冒着重傷的風險對付這位天屍上人。因此,老祖告誡,讓他閒來無事不要招惹。
天屍上人不咸不淡的冷眼瞧去欲歡真人一眼:「正不正,魔不魔,左右逢源沒問題,但總要旗幟鮮明。」
「有識時務者,你們呢?」天屍上人上前一步,身後的棺材轟然落地,棺材裏的氣息瞬間將餘下的金丹宗師籠罩起來。
靈魔宗的三位則樂見其成。
靈樞真人當即轉頭就走,根本沒有半點顧及。
魔修金丹還有,沒有必要在這裏和最厲害的死磕,就是真的打贏了也肯定是慘勝,她賭不起,玉秀川也賭不起。
同樣決然掉頭的不是白骨寺大和尚,也不是御靈宗的宗師,而是青雲觀的清虛真人,毫不拖泥帶水的轉頭就走,連話都沒有說。
就連靈樞真人都驚訝的詢問起來:「清虛前輩難道不打算與他們……」
「斬妖除魔也得有命,老道死了只會讓魔頭更加猖獗,而老道活着,則能殺更多的魔頭,不急於一時。」清虛真人悵然的說道。
如果他是元嬰真君的話不會有任何的虛與委蛇,動手打殺就是了,可惜他不是元嬰真君,而這世上願意真心實意斬妖除魔的修士又少的可憐,死一個都是損失。
他不能死。
正如他告誡門人弟子一樣。
斬妖除魔是正道,保住性命也是正道。
不要頭腦一熱就捨生取義,至於什麼時候應該捨生取義,那該他們自己判斷,他這個做師長的無法幫他們判斷。
御靈宗緊隨其後的起來,白骨寺的大和尚沉吟之後也搖頭轉身。唯有落日山的寂風真人依舊站在原地。
他的眼角佈滿皺紋,面容也蒼老,唯有眼睛神光熠熠。
寂風真人朗聲問道:「天屍,你找到前路了嗎?」
背棺的天屍上人沒想到寂風會問他這個問題。
想了想,還是搖頭說道:「還沒有,沒有把握渡劫。」接着又說:「隕炎老頭兒活了一大把歲數都不敢渡,老夫也不敢。」
「雷劫和金丹劫有本質的區別,哪怕老夫這個假嬰的大宗師。」
「你有想法嗎?」
寂風真人同樣搖頭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結丹靈物還好說,結嬰需要的就不是靈物那麼簡單。結嬰需要底蘊,不是靈石能過夠購買到的。
這世間只要還有靈氣就會匯集成靈石礦脈,靈石除了充作宗門底蘊之外能發揮的作用較之低境界要小很多。
許多寶物是靈石無法購買來的,比如結嬰丹、變嬰丹、結嬰靈物……
沒有那樣的寶物,又沒有強大的靈寶傍身,宗門的底蘊不能輕易動用,如何敢直面雷劫。
寂風真人此來正是為了詢問塗山君晉元嬰之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