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壇、通幽、養鬼、眷猖、拘靈、遣將」
「」
這一講早忘了時間到底如何,將所悟『命道』全本講給巫融,並且把這麼多年領悟的鬼道神通講出,沒有書籍石刻做為依託,完全靠口述,直到巫融背誦下來。
假書萬卷,真傳一言。
道統傳承又怎麼可能借紙張玉簡留存下,這些東西都要師父口口相傳,默念背誦倒背如流,這輩子都忘不了才算入門。
塗山君曾經也跟周行烈提過修行之路,不過看起來周行烈並不感興趣,也就作罷。如今總算將衣缽傳下,如果巫融能在此基礎上有自己的感悟,此生絕不會止步元嬰之境。
哪怕什麼都沒有,只按照塗山君的路去走也能輕而易舉的修成金丹,踏入元嬰,當然,這是不曾出現意外的情況下,修行路上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意外。
塗山君看向這個關門弟子,淡聲道:「切記,若是來日為非作歹,我定然會尋到你,將你撥皮挫骨,抽出神魂。」
「弟子謹記師父教誨。」
「去休,好好參悟。」
「八年後,總門將會放出一批結丹靈物。到時是為師求到掌門師兄那裏,還是你自個兒去爭取,好好思量吧。」
塗山君擺了擺手,示意徒弟可以返回鬼峰了修行。
「弟子明白。」
巫融從蒲團起身,玉白色的道袍的一塵不染,恭敬行禮之後走出了大殿,天朗氣清,陽光微微刺眼,也顯得這身道袍分外閃爍。
巫融低頭看着道袍,呢喃道:「不然,換一身灰色的道袍?」
隨手一招,灰霧匯聚成雲團,一舉一動皆是仙風道骨的,如果不看那灰霧中若隱若現的陰靈,估計也會將之當做有道真修。
駕雲。
化作一道流光返回鬼峰。
巫融有些詫異,竟有人留書在此。
「巫師兄,小弟尋得一處秘境,正欲探索,這就想到了師兄。」
一看留書的人正是掌門師伯的弟子。
也是他那一代的同門,虞龍。
巫融笑了笑,不是他為自己貼金,虞龍估計沾了不少他『身弱』的光,不僅僅是虞龍,當年那一代師妹師弟們,也都沾了不少光,許多機緣從他面前掠過。
塗山君並沒有傳魔道功法。
道術神通全都是最純正的道家絕學,也是他從自身悟出的玄門正宗,若是以此開宗立派,應該叫『陰靈宗,鬼王門,煉魂派』
將動念起的思緒甩去,這都是什麼『反派』名字,一聽就是必然會被打到的魔道宗門。
「命,借命。」
「鬼,天鬼。」
「命鬼之道。」塗山君淡然一笑,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走出了這樣的道途,還記得當年得到一卷殘缺的術法就高興不已,能用上飛劍就欣喜若狂。
想當年
「老爺,小的已查到所有事情。」正沉思之際,魔頭討好的呈上收集而來的玉簡。其實在塗山君傳道的時候它就已經回來,只是知趣的沒有湊上來惹人厭。
在他看來就是老魔頭又在蠱惑人心了。
隨着老魔頭的歲數增加,這等手段它都分不清到底是術法神通還是本身的『魅力』,總而言之做為唯一『看穿』老魔頭的人、不,是魔,它自詡明白老魔頭的真面目。
『老魔頭變得更加可怕了!』這是魔頭唯一清楚知道的事情。
魔頭變做三寸丁的模樣,諂媚道:「小的這不調查不知道,一調查嚇一跳啊。老爺,您這位徒弟媳婦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嘞。」
塗山君沒有接話,利用神識點開玉簡。
家宴。
忐忑。
方穎雪坐立難安的偷偷瞧了對岸的年輕人一眼。
那人身着一襲灰袍,長相當然算的起出眾,放在人群中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就是看起來些陰翳,一隻鷹鈎鼻破壞了美感。
那個人,身旁的夫君介紹過,是他的小師弟。
只聽說過,常年待在後山,每日出來的時間都不多,好像是有什麼病症在身,不宜走動,前兩年築基之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