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太久是會影響修為的。
「莫慌,法力是我拿走的。」
許三娘聞聲看向塗山君,嘟囔道:「沒有法力,明日就不好出門。」
看塗山君尷尬的神色,許是遇到了難處,不然也不會拿她的法力,些許法力拿去倒也無妨,就是明日不好尋其他活計,在天機城內這樣的修士大城,沒有法力支撐是不行的。
她也沒有追問什麼,而是獨自的盤算着,一晚上不眠不休該是能恢復過來。
當然,這是在眼前的高大器靈不再拿她的法力的情況下,如果器靈一直拿法力,那就是明天後天也恢復不了。
「為何要急着出門?」
塗山君問了一嘴。
畢竟拿人家手短,總要問問。
塗山君轉瞬就已經想到,奈何他很久沒和人正常交流,所以許多言語到了他這裏,聽起來都比較生硬和尷尬,越是這樣的正常寒暄,反而顯得越發不正常。
「養濟司撥來的糧食錢財都不足,總得尋個出路。」
「白天裏,城建司要整頓,我們以後怕是不能再去。」
「天機城需要法力的地方太多。」
「」
許三娘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般的將遭遇吐了出來。
塗山君雖然不是個好起話頭的人,但是他卻是個很好的聽眾,靜靜的聆聽之餘,也極為認真的點頭示意着,有時還會跟着沉思。
塗山君沉吟:「我總不好白白住在這裏。」
「器靈大哥有錢?」許三娘眼睛一亮。
她倒不是貪圖別人的錢財。
既然器靈大哥如何善解人意,她索性也就順水推舟,大家和氣一些,總好過把話都說破了,這樣也不尷尬。
「本來是有的。」塗山君看了看魂幡內的儲存的,早就空空如也成了煞氣飛灰。
而且當時還把古仙樓儲存積蓄的鑰匙還給了陸荊,後來又裝死沒有回應,現在身上半塊靈石都沒有。
塗山君又不好跟許三娘說,自己曾經視靈石如糞土,這無疑有一種打腫臉充胖子的感覺。
雖然事實如此,然而在蒼白的現實面前,曾經的事實,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的。
「但是我可以掙。」
許三娘的眸子再次亮了起來,追問道:「不知道器靈前輩會什麼?」
「煉器、煉丹、制符、陣法、御獸、靈植、醫藥、傀儡全都懂一點。」
「最厲害的是什麼?」
「陣法符籙。」
「能畫幾階的符籙?」
塗山君正要回答,突然想起來許三娘的法力不足。
別說他能畫幾階符,能不能支撐他畫符佈陣都是問題,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本金,買不了畫符佈陣所用的器具符紙,就算能畫也得先有這些東西才行。
眼看塗山君不再回答,許三娘頓時知道肯定是沒品的符籙,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許三娘笑道:「只要器靈大哥不再拿我的法力就好。」
活了三百多年,塗山君第一次感受到窘迫。
他本來應該是從容的。
「錢?」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好在,還有最後一個法子。
尊魂幡沒有全好,也已經好了大半,能夠凝煞成丹,只要把凝聚的陰魂丹賣了,那就有靈石了。靈石對於他來說是無用的,對其他修士卻不能失去。
恰好許三娘就缺錢。
魂幡的幡面伸出了一隻青白色的手掌。
那緊握的手掌張開。
掌心正靜靜的躺着一枚黑色的鴿子蛋大的丹藥。
許三娘看呆了,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丹藥。」
「丹藥?」
「正是丹藥。」塗山君解釋道。
他現在的修為能夠凝聚極為強大的陰魂丹,他顯然沒有選擇那樣的,而是選擇了最弱的練氣境。財帛動人心。
他不需要一口吃成個胖子,只需要一個啟動的資金。
只要有了資金,就不需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