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就會堅定的支持他。
師父不會說因為和自己的理念不和就大喊大叫、大吵大鬧,甚至是放棄援手。
塗山君只是靜靜的看着。
但該出手的時候絕不會含糊。
當年,明明根本就不需要師父出聘禮,師父還可以徹底將陰魂丹掐斷。
就像是那些爹媽停掉小孩的資源一樣,讓小孩迫於生存壓力的情況下認錯改正,回到他們的身邊做一個孝順的乖孩子。
這種氣度,蒙植知道自己一輩子也學不來。
只不過,太過重情重義的人,總會先傷了自己。
從小混跡於市井的他學的從來都是手段,坑蒙拐騙,只為了活下去,活成人上人。
怎麼說呢,師父很驕傲,高傲!蒙植就是有這種感覺。他知道,塗山君根本不需要使任何手段罰他。
隨着時間的推移,總會分辨出兩人誰對誰錯。
對錯不好分,但誰活的更久,誰就是對的。
歷史的對錯從來都是勝利者書寫。
偏偏,身為器靈的師父,擁有着強大的勢力,以及令人羨慕的壽命。
因此,與其說那是氣度,不如說是高傲。
不屑於用這樣低劣的手段。
別看師父平日面冷的很,實際上心很熱,同時,骨子的傲卻也是真實存在的。
蒙植髮現,自己好像從來都不曾了解師父的過去。
每當師父想和他說的時候,他就會公務繁忙和修行繁重推辭過去,在他看來,人活着不需要緬懷過去,更應該活在當下,然後觸及未來。
現在卻不那麼想。
未來當然是重要的,過去更不該忘記。
『就找個時間吧,等我赴約回去,就尋個時間問問師父。』
蒙植笑了起來。
無奈的笑。
面對一個這樣的師父,就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很幼稚可笑,哪怕是有爭吵,也以師尊塗山君的妥協和沉默告終。
但這代表他說服師父了嗎?
蒙植微微搖頭。
沒人能說服塗山君。
現在是,未來也是。
塗山君不會說,他只會用那雙黑紅色的瑰麗如星空深淵寶石的雙眸,靜靜的看着。
像是一個旁觀者。
輕微的響動傳來。
地宮火脈的赤發修士停下手中的動作,捕捉到了飛來的神念。
『徒兒已出關,應顏輝聖人之邀,前去做客。』
「稍後便回。」
「顏輝?」
「玉白重?」
塗山君皺起眉頭,這人可是當年和玉昊玄競爭失敗的聖人,如今卻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邀約蒙植,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什麼好心。
不過與之相比,塗山君更擔心蒙植會被對方許諾的利益拉攏進陣營之中。
自古以來首鼠兩端是沒有好下場的。
既然已經決定要站在玉昊豐的這一邊,那就堅定些,不要做出牆頭草的事情。
塗山君正要動身趕往,剛邁出半隻腳就停下了腳步。
蒙植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他傳音。
想到這一點,塗山君當即明白,尊魂幡沒有在蒙植的身上,蒙植才能淡然的應對一切,甚至是全身而退。
如果他現在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玉白重對蒙植不利」
塗山君想到了玉昊豐。
如果此刻他能提前知會玉昊豐的話,應該能夠保證蒙植周全,就算玉白重的膽子再大,也不敢當着玉昊豐的面對蒙植出手。
這就迎來了另一個難題。
如果蒙植答應了玉白重什麼,他讓玉昊豐前去,正好會讓局勢變得更加難堪。
「既然如此,那就請垂雲道友走一趟吧。」『塗山君』的身影在半空中化作了陰影,漣漪閃動,光影變換。
『塗山君』走出了地宮火脈。
掐指盤算方位,隨後化作了一道遁光向着
878、利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