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情。」
「根據證詞所言,也只是在張然彌留之際阻止了門人弟子上前,最後張然死亡也是在丁邪的見證之下。」
「證詞之中,神魂被丁邪朋友使用魂幡抽取。」
「那並不算是包庇罪,只是因被奸佞小人欺騙,最後難以接受而已。」
「我認為,丁邪不僅無過,反而有大功。」
「……」丁邪師父一通長篇大論,避重就輕,再以功勞遮掩。
確實讓人信服。
丁邪師父蒼雲道人拱手之後就坐。
宗門得論功行賞,不能因為有些家屬情緒激動修為高深就抹除功勞,抓着錯處打,這如何服眾?
而且,要論背景,他們蒼瀾峰並不怕事兒。
別看一旁座位上蒼瀾真人低眉順眼好似很好說話。
實則今日能夠出現在這裏,就已經釋放了他們蒼瀾峰的信號。
「汝是他師父,所言偏向過甚,不足為證。」
那築基修士冷笑一聲。
目光銳利的從蒼雲道人的身上掠過,最後定睛在丁邪的身上。
蒼雲道人頓時火起,不過這裏畢竟是執法殿,不是菜市場。
真要是失了分寸動起手來,都得進思過崖去涼快幾天。
他這麼大歲數,進去太丟人。
「若是丁邪犯了大錯,本座第一個動手清理門戶。」
「既是問審自然是先問後審,杜師兄你的弟子過於咄咄逼人了。」蒼瀾真人抬起眼帘,看向另外一名金丹真人。
「白師弟見諒,我這弟子就只有一個親弟弟。」
「完好的人出去卻殘廢着回來,難免急切了些。」被稱為杜師兄的金丹真人只是笑呵呵的說了兩句,並沒有呵斥自己弟子的意思,顯然人家也要為自家的小輩出頭。
蒼瀾真人碰了個釘子,神色卻沒有變,依然如舊,就連眼帘都沒有動彈。
兩位金丹真人針鋒相對,頓時讓執法殿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杜姓真人不在意。
他背後支持的力量是那些死傷的家屬以及一些利益的勾連,怎麼可能會怕蒼瀾真人這個孤家寡人。
縱然蒼瀾真人實力強大,難道還能動手打人不成?
修士再強大,道心修的再穩固,究其本質依舊是人。
不同的觀念就會造就不一樣的人,甚至道心這東西都不是一概而論的。
沒有什么正確或是錯誤的道心,只有最適合修士的道心。
「莫要傷了和氣,此事還需再問。」
首座修士揮手間,一面銅鏡出現在丁邪的面前。
「既然眾人有疑問,那就以鏡照映。」
有了這位金丹修士緩和,大廳內的氣氛才回暖了不少。谷亄
剛才那個瞬間,不知道有多少修士覺得兩大金丹真人會當場大打出手。
現在氣氛稍解,頓時讓摒息的眾人長出了一口氣,這要是打起來他們還是趕緊躲遠點好,免得被金丹真人的戰鬥波及。
這時候丁邪也看明白了,蒼瀾峰的意思就是保住自己。
然而,那杜姓金丹想一棍子將自己打死。
所以在剛剛講述完他抵達遺址的時候,那築基弟子就迫不及待的質問,同時還是以執法弟子的身份。
丁邪承認與不承認都沒有關係,只要先給眾人施加一個丁邪犯了大罪的印象,之後就能順着說了。
要是丁邪攝於執法金丹的壓迫感承認了下來,那估計會一棍子打死。
因為認罪即可憑證詞定罪,到時候就是想翻案也難。
為了推脫責任,李家肯定會借坡下驢,將罪名都推給丁邪用以撈李聖禮,並且挽救聲譽。
這種情況下肯定不能承認。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能直接承認。丁邪還沒有糊塗到這種地步,不過他也沒有否認,而是將決定權交給了宗門。
一是信任宗門表示宗門的權威,其次就是他覺得這件事,他不該受到這樣的待遇。
宗門的意見還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