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法。
耿烈凌遲三百刀,才讓他魂飛魄散。
溫岳不需要鄭忠受凌遲,只要讓他煙消雲散,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來到這個世上。
現在溫岳還好言好氣的說話,是因為他給梁帝的面子,因為大梁百姓需要現在的梁帝。
溫岳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他想要庇護的是大梁百姓。
眼見梁帝還要說些什麼,一旁的老太監微微搖了搖頭。
梁帝神色暗淡,他沒有靈根不懂修士,但是他同樣是一流煉髒境高手。皇宮大內儲存了那麼多充盈凡人氣血的東西,就是一頭豬也該頂上了。
何況他從小習武,不敢有絲毫懈怠。
但是,修士就是修士。
修士是更加超然的存在,所謂的一流煉髒在對方的眼中也就是稍微強壯的螞蟻。
螞蟻之王,依舊是螞蟻。
「來人,傳鄭忠。」
此言一出,梁帝像是抽乾了力氣,癱坐在龍椅上,閉上雙眼。
鄭忠是懷着忐忑的心情走到議事大殿的。
作為內廷的二把手,他也得了消息。
本該恐懼才是,誰想到溫岳用了個昏招,怒而殺了朝廷的三品大員,就是原先有潑天大功,在殺了耿烈之後也都已經煙消雲散。
陛下一定會讓供奉對付溫岳,如果供奉不行那就向背後站着的五靈宗發去請求。
殊不知,他的想法太局限,更不懂修士的強大。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大殿內並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
場上也只有三個人,陛下以及藏經樓的老太監,還有那個背對他站在殿內的白髮人。
不需要外放神識,溫岳就已經感覺到了來人。
「奴婢叩見陛下。」
來人迅速跪伏在地上,趕忙叩首。
鄭忠並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結局是什麼,心中忐忑不安,沒有聽到陛下的應話又不好抬頭。
梁帝現在心情複雜,他感覺自己很沒用,鄭忠是自己的家奴,他沒有辦法處置。
不,是被逼迫的無法處置。
而且因為溫岳成了仙師,也不再是他的臣子了。
仙師超然於世俗,是所有人的共識。
梁帝面對鄭忠的叩首,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眉頭緊鎖,神色糾結卻帶着無奈,默然無言。
只能擺擺手,任憑溫岳自行處置吧,他不想多管。
跪伏在地上的鄭忠更加害怕了,心中不由得嘀咕:「怎麼這麼久了,陛下還沒有讓他起身?」
溫岳抓起鄭忠的衣領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笑了起來:「我們終於見面了。」
只是那笑容顯得莫名猙獰。
「你是何人?安敢在陛下面前放肆!」
鄭忠怒喝,想要震開溫岳,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溫岳的掌控。
「我叫溫岳。」
聞言,鄭忠的瞳孔登時放大,他大驚失色,抬手指着溫岳,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你……」
「耿烈我已經料理,現在就該你了。」
「你還有什麼遺言要說。」溫岳並沒有動手,反而是很坦蕩的告訴了鄭忠。
溫岳不急,塗山君也沒有催促。其實在塗山君看來,還是讓仇人當個憋屈的鬼好,沒有必要為他們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像是當日他反噬趙世顯和周良,若不是因為需要問周良問題,塗山君根本不會與之過多廢話。
但是這就是溫岳,他行事便是如此,會明確的告訴別人。
縱然大變之後性格上有所改變,依然保留着原先大部分的秉性。
「是你們擋了我的路。」
鄭忠也很硬氣,他只是死死的盯着溫岳,事到如今也只有這一句話。
擋了路,就要清除。
難道要心慈手軟的一輩子原地踏步,當個任人欺負的小太監,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隨便哪一個管事都能要了他的小命,隨便一個娘娘妃子都能杖斃他。
他想獲得別人的尊重,更想不被欺
120、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