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同的是修士的爭命一說。
具體因為什麼他不是很明白和清晰,但是他知道修士過多干涉世俗是不對的。
馮老祖沒有再和陸廣紛說,看向面前八條柱鎖橫欄的血色棺材,眼中流露出激動,呢喃道:「想必老夫所求就在其中。」
程輝額頭的冷汗直冒,翻手之間手心滿是汗水。
他沒想到十五年前的簡單謀劃都能被人記這麼久,而且還當場叫破他的身份。
至於剛才兩位築基修士爭論的東西,他根本沒有仔細傾聽,
五靈宗掌門陸廣神色大變,馮前輩已經是築基巔峰,求的會是什麼?
「莫不是結丹靈物?」陸廣當即看向血色懸棺。
神色變幻,驚訝之後眼中閃過不可思議。
如果裏面真的是結丹靈物,那他必須要爭。
小靈州根本沒有能讓人結丹的資源,就是全都打包加在一起賣了,也沒法換取到足以讓人結丹的寶物。
怪不得馮老祖根本不在意上宗高門的態度。
只是小小干涉,就能起出結丹靈物,這莫大的誘惑就是放在他的面前,問心自問,他能堅守住,嗎?
陸廣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
他的行事風格就是不做多餘的事情,也約束門人弟子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更是遵循祖訓不干涉凡俗。
問道心,最是艱難選擇。
不管會不會,他都已經走到這裏,多想無異。
還是不要拿沒做過的事情折磨自己,等真的要面對的時候再說,那時候才真正赤誠。
聽到陸廣的驚呼,程輝心生一計。
反正現在都已經被築基修士堵在門口。
想要活命就要把水給攪渾,將另一位築基修士給拖下水,說不定還能在夾縫中尋求一線生機。
索性也就沒有遮掩:「沒錯,玄棺內盛放的便是血玉法丹髓,輔助結丹的天地靈物,可增加結丹幾率。」
溫岳只是覺得不明覺厲,因為他連練氣大圓滿都不是,所以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
但是塗山君能夠理解他們所言。
築基就已經這麼難了,想要結成金丹當然更加困難。
別說是增加幾成的把握,就是幾分幾里的把握這些築基修士都不會放過。
「怪不得!」
聽到這裏,塗山君全明白了。
原來這個消息十五年前就已經放出去,所以最近十年北魏和南梁的廝殺才會這麼激烈,他們就是為了將大陣開啟,好將血靈殿內的寶物取走。
溫岳沉默的聽着他們的話,原來世俗之間的戰爭,不僅僅是因為凡人的征伐,還有修士插手其中。
而拼命的原因,是為了打開南嶽山地下的大陣。
溫岳的情緒低落,一朝仙凡有別之後,他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曾經的將士兵卒,該如何面對曾經那些追隨自己的人。
塗山君不知道溫岳在想什麼,只是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什麼話都沒有說。
「當真是結丹靈物。」
陸廣面容肅穆起來,真的是結丹靈物,這機緣他必須要爭。
馮老祖俯視程輝,這點小心思他根本不屑於去管。
築基巔峰和築基中期的境界有很大差別,更別說陸廣本就不是什麼州外的那些大宗門天驕,如何是他的對手?
在場的三人一鬼,就是都綁起來也壞不了他的事。
唯一有影響的便是五靈宗掌門陸廣,不過使用陰神借靈物飛遁而來,他的法力又能支撐他戰鬥多長時間呢。
「打開。」
馮老祖築基巔峰的威壓驟然釋放。
溫岳頓感呼吸困難,身軀嘎嘣作響,好似要散架了。
直到黑色的霧氣籠罩在他的身上,這才感覺緩過勁來,抬頭看去是先生為他分擔了莫大的壓力。
程輝走到血棺前,開始凝聚印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在絕對實力的壓制之下,他根本就沒辦法反抗,只能乖乖照做。
現在不能動,築基
138、丹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