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寫完再繼續想的。」
「那這個填空小問呢?」
「那裏,一會兒再想。」
「這裏也是?」
「嗯。」
椎名伊織有些無奈的抱臂。
宮原渚似乎也沒指望他會相信,默不作聲的低頭。
任你處置。
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抵抗,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很多不良學生的最後手段之一。
無所謂可,也無所謂不可。
只是任人施為。
宮原渚默不作聲的等着。
就像她上學時的那位班主任一樣。
先是無奈,再是勸說,然後生氣、着急,最後乾脆放棄,看到了也無視她的存在。
這樣,兩人的關係就能......
剝離。
宮原渚是個高度冷靜、理智,且始終對自己保有自我認知的女人。
她能與第一次見面的帥哥逢場作戲。
也可以用賣萌、撒嬌、假裝親密來趕走她點的租借男友身邊的客人。
不過,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同一個前提之下。
她還醒着,能做出理智判斷。
原本,這是沒問題的。
直到最近。
幼稚、不成熟、反應過激。
幾次三番的想要把一時衝動說出口。
名為宮原渚的少女,開始失去對自己大腦的管轄權。
表現在行為上,就是一步步做出不再理智的行為,控制不好心中的度。
於是,她才明白。
自己該冷靜冷靜了。
宮原渚深吸一口氣,看着面前似乎陷入深思的椎名伊織,忽然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吶,伊織。」
渚醬喚了一聲。
見椎名伊織看過來,她很可愛的歪下頭,鬢角長發鋪灑,臉上笑嘻嘻的露出一雙小虎牙。
「雖然之前當不良的時候,看見的淨是一些讓人反胃噁心的事。」
「但是呢~」
「多少也有學到些東西。」
宮原渚抬起頭,用那雙明亮的眸子和他對視。
「你知道帥哥最討厭什麼嗎?」
椎名伊織沒說話。
抱着臂,指尖輕點。
宮原渚自顧自的躺倒在椅背上,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小手比出大字型。
「是玩不起的女人~」
她躺在椅背上,有些疲憊似的長長嘆氣,又深吸一口氣。
「所以說,夢想遊戲這種事情玩玩也就算了,現在總是學得這麼累,不如快點止損。」
「而且伊織現在也完全不缺我這點錢吧?五十嵐家比我們家有錢得多,而且伯母還那麼看好你,結衣又是你們公司的vip大會員,充了兩千萬都是給你用的。」
「說起來,找租借男友來幫忙補習這種事本來就很蠢吧?有這麼多錢,我不如去上一對一的專業輔導,裏面沒準也有東大出身的老師。而且如果不喜歡還可以繼續換人......」
宮原渚滿面微笑,絮絮叨叨。
像是搜腸刮肚的,拼命給自己尋找放棄的理由。
膽小鬼連幸福都會害怕,碰到棉花都會受傷。
有時候,還會被幸福所傷。
自詡的理智與冷靜,大多懦弱。
膽小鬼們可以在冷漠與惡意的刀尖上肆意舞蹈,在諷刺與嘲笑的獨木橋上昂揚奔跑。
卻一個個的,總是不約而同,在觸手可得的幸福面前止步。
並一條連着一條,為自己列出理由。
自我說服。
宮原渚的笑容像他們初見時的那般燦爛而富有距離感:「所以說,要懂得止損......」
突然間,小臉上的肉被指頭夾住。
猛地扯到變形。
「嗚——!」
椎名伊織表情彆扭,長長出氣,似乎在盡力壓抑着什麼情緒。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