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麥甜似乎這才恍然大悟,她一拍腦袋,抓住公孫雨晴的手就想轉身,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車上的人已經下來。這是一個穿着灰衣服的男人。正是肖飛躍。
肖飛躍看了她們兩人一眼,突然露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實在是過於親切和友好,這使那兩個想逃跑的人反而有了些不自在。
公孫雨晴與麥甜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準備隨時與人拼命。
但肖飛躍卻只是回頭看了看小轎車被砸爛的反光鏡,然後摸了摸腦袋,便笑着搖了搖頭,轉身又上了車。
「咦?」麥甜與公孫雨晴忍不住又互相看了一眼,眼睛中同時充滿了迷惑。她們再次將目光投遞到前方時,只見小轎車的車窗玻璃被搖下來,然後從裏面伸出了一個腦袋。
那是一張什麼樣的臉?說不上英俊,但是氣質逼人。他那雙眼睛,就像是被人用刀雕刻出來的,精銳而深沉。這種眼睛,只要是見過它一次的人,只怕是永遠也不會再忘記。
這張臉沖兩個女孩子笑了笑,然後又飛速的縮回了車中,車便立刻往前開了。
「搞什麼。」公孫雨晴不滿地嘀咕道。
麥甜看着車子遠去,良久不吭一聲。
「麥甜。」公孫雨晴叫她。
「嗯?」麥甜突然嘆了口氣,道,「走吧,今天晚上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
於是兩個女孩子又向前繼續走去。
大鳥街十八號。
瀋陽臭名昭著黑老大唐須的禁地。十八號街的這整棟樓都是唐須個人吃穿住行的地方。
在樓房大門口,一輛小轎車安靜的停泊在那裏。
麥甜盯着小轎車,愣了半天神。
「叮叮,難道他就是唐須?」麥甜問,問完這句話,突然想起了一雙如被雕刻出來的精銳而深沉的眼睛,猛然的,似乎有一盆冰凍過的水正由她的頭頂淋到了腳。
「你是說……那個轎車裏的傢伙?」公孫雨晴問,然後拍拍腦袋,「啊,咱們早該懷疑到這一點了是吧?根據****狂唐須面對漂亮女人的特點,咱們砸碎了他汽車的反光鏡,他不生氣也是正常的。」
麥甜側頭望了公孫雨晴一眼,突然莫名的輕嘆出一口氣來。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嘆氣,只是,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這種不好的預感究竟不好到了什麼程度,她又說不上來。麥甜正漫無邊境的想着一些事,突然見到公孫雨晴往轎車跑去,只見燈光下,一道亮光閃過,一把匕首已插進了轎車的輪胎中。
麥甜不信任的瞪大了眼,她還沒體會過來,公孫雨晴已快走奔了回來,拉住麥甜的手道:「好了,報仇了,咱們快走!」她拖住麥甜就跑。也沒去注意麥甜的失神。
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剎那間,麥甜的目光無意中看見在十八號那棟樓房的二樓窗口裏,有一雙興味盎然的精銳而深沉的眼睛正凝視着公孫雨晴所做的一切。
唐鬚髮現了?但是為什麼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麥甜問自己,但一時之間,她找不出任何答案。
經過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摸底,她們終於決定要正式行動了。
沒錯,那個有着一雙精銳和深沉眼睛的人正是唐須,而那個穿灰衣服的傢伙則是唐須的心腹肖飛躍。對於唐須和他的大鳥街,在一個星期的摸底之後,麥甜與公孫雨晴已經對其有了一定的了解。而通過龔化和陳權的消息來源,公孫雨晴和麥甜得知:今天晚上唐須的兄弟都不在唐須身邊,其中包括肖飛躍,也就是說,諾大一條大鳥街,就只有唐須一人。如此說來,這是最好的下手機會。所以,麥甜和公孫雨晴當即立斷,今天晚上行動!
但是在即將行動之前,公孫雨晴在突然間想上街逛逛,本來嘛,好久沒到街上橫行了,多少還是有點懷念過去的狂追猛逃。再說此刻還是上午,離晚上還早,不找點事做,好像太對不起自己。再說了,假設這一次的晚上行動沒弄好,自己真被「光榮」掉,那才真的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冷耿析啊。冷耿析為了抓住自己,不是追了足足半年麼?所以她是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去街上轉轉,順便看能否遇上那個傻瓜警察,再好好偷他一回,要是今天晚上自己真光榮掉,至少這世界上還會有某個人因為恨自己而記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