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鳥街。」唐須開口道,他抓緊麥甜的手,就準備離開。
「唐須,你要幹什麼」肖飛躍驚訝地道,他上前一步拉住唐須,眼神中閃過擔憂,「雖然說這件事因麥甜而起,不過」
「麥甜,不要和他走」此刻的公孫雨晴卻是敏感得不像話,在他們幾人的只語片言之中,她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她衝上前,用力扯住麥甜,「唐須,你要是傷害麥甜,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是說真的」
唐須閉着唇,一個字也不說,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凌厲。
麥甜卻甩開公孫雨晴的手,淡然而古怪的笑道:「唐須若真要做什麼,誰能阻止」
眾人默然。
唐須抓緊麥甜的手,頭也未回的離去。
公孫雨晴呆在當地,一動未動。
肖飛躍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眼中閃過憂鬱。
明砣子卻沒有弄明白,他忍不住問:「喂,你們為什麼這麼緊張唐須終於對小姑娘表白心意了,這是好事啊」
「你除了拿手術刀,你還會什麼」肖飛躍突然沒好氣地問。
明砣子被問得啞口無言,想了很久之後,道:「至少,至少和你一樣,還會吃飯,睡覺,上廁所好像會的還有很多嘛」
肖飛躍沒心情和明砣子玩幽默,他低聲對公孫雨晴道:「你不要擔心,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大鳥街等他們好了。」
公孫雨晴只好點點頭。
車在山頂停下。
唐須下車之後,拉開後座的門,將麥甜從車中拉了出來。
月亮掛在天空,靜靜而淒冷的俯視人世間。
冷冷的風在山頂吹拂而過,成堆的落葉隨風旋轉。
麥甜站在車門旁,看着遠處市中心的遙遠燈光,臉色略為蒼白,而表情更為沉靜。
唐須站在她身側,月光下,幽幽的目光打量着麥甜,很久之後,終於抬頭望向天上的月亮,道:「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景,和你在一起,我都覺得很舒服。」
麥甜不出聲,似乎沒有聽到唐須在說什麼。
「有時我想,我其實真的很感謝公孫雨晴,每次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你才會有開懷大笑,才會有自由自在的真正輕鬆,我記得你說過的:你也曾想改變你的一生,也曾以為你能有自己的希望,你無時無刻不希望過着和別人一樣的日子,有親人相伴上學工作自由的吃喝玩樂。而這些,我真的也很想能夠為你做到。」唐須的眼睛依然望着天空,聲音無比平和而溫柔,「可是我再怎麼努力也沒有用,我對你所有說過的話,不是石沉大海,就如同是對牛彈琴,麥甜,是什麼原因,使你如此的漠視我漠視我的情感」
麥甜不語。唐須嘆出口氣。其實他若是低下頭,看一眼麥甜,就會看到此刻麥甜的眼中,有着怎樣的矛盾掙扎與痛苦。
在風中,麥甜緊緊握住拳頭。
唐須累了,將頭低下,將目光投向山腳下那條曲折的馬路。
「我一直以來,都是自信滿滿的唐須,可直到今時今日,我才發現其實不是,我也會沒有安全感。麥甜,在面對你時,我是沒有安全感的。我很害怕,有一天我會把你丟失掉,如果丟失了你,若真有一天,我的生命中,丟失掉你」唐須沉聲道,語氣黯然,「我不確定,我這一生,是否還會有快樂。」他長嘆一聲,道,「這些話,是曾經狂妄自大的唐須不屑說出口的,只是,這種狂妄自大,和麥甜相比較,如今已如同一堆垃圾。」
麥甜望向唐須,眼中閃爍出晶亮,在月光下,似乎像極了淚水。
這時候,唐須也回過臉來,看了麥甜一眼。看到麥甜眼底的淚花,他一愣。
「你」唐須怔忡地道,「你不會哭吧」
麥甜仍舊沒出聲,咬緊了唇,似乎在隱忍什麼極大的痛苦。
唐須情不自禁伸出雙手,捧起麥甜略為蒼白的臉。
「即使你哭,也只是靜靜的流眼淚,從來不見你號啕大哭,我倒寧願麥甜有朝一日能撲進我的懷裏,哭得天昏地暗,如同鬼哭狼嚎。」唐須道。
麥甜拉開唐須的雙手,垂下頭,低聲道:「請你,不要對我這麼好。」
月光下,唐須的眼中閃出幽暗的光芒。
「麥甜,我是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