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關之中一片沉默,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年輕人,但顯然,這第一印象卻讓人極其深刻。
「小輩年輕氣盛是好事,我等當年又何曾不是這樣走過來的,何況,道友也該約束一下自己的後人了。」有人這般開口,說不上偏袒,只是對金志飛的言行很不滿。
「這樣也稱的上是好事?誰有他那般囂張跋扈,闖風兄族地,殺的血流成河,風兄主動贈予仙金,他又何曾感恩戴德?!
對待風兄如此,隨後又當着王家道兄的面,殺其親子,多少中流砥柱死於非命,這還沒開戰呢,若是開了戰,豈不是寒了人心!」
這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嫗,她拄着拐杖,身穿金色華貴衣袍,開口間振振有詞,威嚴無比。
誰都知道,這位最護短了,哪怕是一個小輩,都愛護的不行,金志飛曾得這位親自培養,天資在金家近幾代人中,排名第二,僅次於金展。
如今,最喜愛的後輩被人當着她的面抽,這像是直接打在了她的臉上。
「小仙王有同代無敵之資,在下一批人成長起來前,鎮懾異域年輕一代需要他。」有人開口。
「何時需要一個小輩去鎮懾異域,我等在此是做甚麼的!
驚艷的天驕如過江之鯽,不照樣泯滅於歲月中。」
「那你欲如何!」有人冷言,淡淡的看着金太君,亘古不動的身體都抖落了一層灰。
「近一個紀元了,無需依靠一個小輩,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他得罪了那幾位仙,這不是好事。」金太君意有所指,讓一群人都沉默了。
殘仙始終是大患,誰都知道,金太君的態度同樣也有些反常,按理說,就算為了一個小輩,也不至於一直喋喋不休,除非是有其他事。
金太君還在開口,「九天能保住,靠的天淵,靠的是我輩的守城,以及……那些人的存在!」
「那些人……難道是……」哪怕是幾尊一動不動的身影都緩緩睜開了眸子。
他們想到了一種可能,前些日子,大赤天那邊傳來了消息,聲稱有一位女性高人,無比強大,阻擋了不朽之王洛摩的人疑似就是她,可惜那位明明是他們這一方的前輩,卻自成了禁區,不管塵世。
「仙鍾是我界的象徵,當年疑似是無終仙王等先賢與那些人簽訂了協議,我建議收回仙鍾,以此尋找當年的那些人,請他們來支持我界。」
「仙鍾嗎……」
一眾人都沉默了,嚴重懷疑金太君是不是借着這個藉口謀奪仙王器,但金太君信誓旦旦的模樣不似做假,多半找到了不少線索,這些從上一紀元就存活下來的族群,所掌握的秘密都是驚人的,或許真的和那些人有所聯繫。
「以後再說吧。」有人搖頭,拒絕了這個誘人的提議,金太君打壓一個小輩是假,別有用心是真。
仙鍾能不能當成信物先且不說,至少金太君提供了一個好消息,想方設法尋找當年的人,與之建立聯繫,在眼下確實是最重要的。
而此時,已經進入帝關內城的白夜對此絲毫不知,若是知道了,或許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九天這地方的三斤爛事,若是與之較真,是個人都能氣的吐血三升。
「白殿下,出關還請這邊來。」
剛剛出了傳送陣,就有人迎了上來,是一個騎着吞天獸的大騎士,在他身後,則是一群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甲冑覆蓋的修士,足足有二十多人,修為最低的都是虛道。
這讓白夜一陣詫異,雖然他的名頭很響,但在帝關這地方,能賣他面子的還真不多。
「祖師讓我等保護殿下出關。」為首的老年大騎士開口。
「孟前輩嗎?」白夜點頭,孟天正不是沒有後人,而是後人都在帝關,這位大騎士多半受過孟天正的恩惠。
「你打了金志飛,金太君現在就在關內。」老人傳言,有意提醒。
「無妨,她敢逼我,我殺了她子孫就跑到異域去。」白夜笑語。
「殿下,這個玩笑開不得。」老騎士被嚇了一身冷汗,清漪更是在伸手掐白夜腰間。
她發現,這傢伙好像從來就沒偽裝過,一個異域人,在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