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毀、世滅、帝命隕!」
另一片戰場上的戰鬥亦在繼續,鴻帝發狂,詛咒之力像是億萬柄天刀,斬到一位準仙帝身上,讓其肌體都在乾癟,仿佛真的要就此隕落,就連氣機都猛然下降了一截。
這種降力方式與白夜的不同,而是讓其從體魄中泄出來,從而削弱一個人的戰力,但不得不說,此法很詭異,詛咒之術運用到了這個境界,早已實現了質變。
「祭天、祭地、祭英傑!」
蒼帝大吼,動用終極禁忌法門配合鴻帝,要將那名准仙帝活祭。
「轟!」
就在此時,一杆天戈從背後劈了過來,直劈他的頭顱,欲將他劈成兩半。
關鍵時刻,蒼帝頭顱側開,避開要害,任由肩膀被金裙女子劈中,血色四濺,整個戈體都鑲嵌進了他的肩膀中,被他死死卡住,全力祭掉另一人。
這是驚人的,那道被禁錮在祭壇上的人影直接炸開了,帝血染紅祭壇,少部分留在上面,大部分被祭壇吸收。
同時還有一股特殊的物質向蒼帝匯聚,讓他整個人都猛然一震,氣機竟然直接漲了一截,仿佛享受到了冥冥之中的祭品。
「原來如此_不是沒有方法而是沒有帝讓我獻祭!」
蒼帝快速收起祭壇上散落的血肉與頭顱,對方還沒死,他一邊鎮壓,一邊拍出肩膀上的天戈,轉身殺向金裙女子,戰意高昂,心情澎湃,那種道行清晰激增所帶來的暢快,讓他整個人都直欲狂嘯,一吐為快。
「祭、帝!」
這是一聲巨大的咆哮,簡單的兩個字,讓天地色變,讓輪迴路動搖,一座半模糊半古樸的祭壇出現了,它太浩大了,仿佛一個濃縮的諸天萬界,擠滿了這片天地間,始一出現,整個世間都仿佛被帝隕異象所充斥。
但,隨着一杆大戟震來,剛形成的祭壇瞬間裂開,一杆滴血的天戈緊隨其後,一同向蒼帝殺來。
「欺本座祭法剛成嗎!」
蒼帝霸氣無邊,一雙眸子神芒璀璨,頭頂骨尺劈向大戟,口吐骨印鎮向天戈,抬拳轟殺兩人,以一敵二,全我其誰!
這一幕,看的鴻帝都有點暈,你不打配合,還想以一挑二?
若不是羽帝單獨擋了三個,白帝截斷了前路,你以為我們會這麼輕鬆?
阿蒼,你飄了!
可這種念頭剛剛開始在心中生出,在那遠方就突然投影出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模樣十分悽慘,整個人都鑲嵌進了一處斷崖中,軀體破破爛爛,流淌着黑血。
就連那原本生有的八顆頭顱,其中的七顆都早已被轟爆,只剩下了正中央的一顆。
他艱難的抬起手臂,將一個法螺放在了嘴邊,而後緩緩吹動。
這一刻,法螺瞬間綻放出十幾種神光,音節沉重悠長,仿佛末日之曲,沉重壓抑的讓人難以呼吸,隨着盪起,不止傳遍了諸天萬界,更是傳遍了時空,似在進行呼喚。
「轟!」
有古路開始顯化了,連接着一條滔滔大河,壓的無盡黃沙飛揚,魂物質崩散。
嘎吱!
一道讓人牙齒發酸的聲音從河的盡頭處傳了出來,伴隨着嘩啦啦的鐵鏈滑動聲,仿佛有古老的門戶被開啟,那裏黑霧滔天,看不清晰,唯有一道道震撼人心的腳步聲在傳遞,由遠及近,擴散開來,讓諸天時空都徹底的靜了下來,不敢有絲毫雜音。
「咚咚咚」
有模糊人影開始顯化了,但讓所有人吃驚的是,那裏的形體並非只有一人而是足足有五人!
有人流淌着濃郁的黑血,有人瀰漫着灰霧,還有人不可名狀,比厲鬼還妖邪,完全無法形容。
「那是什麼地方如同一個無上凶巢,准仙帝竟然以窩論!」眾生都被嚇到了,這就是黑暗嗎,縱然他們再相信天帝,也忍不住直接絕望。
這未免太恐怖了,那五個生靈僅僅是立在那裏,就讓歲月序亂,一剎那間,仿佛千百萬年已過,萬界瞬間枯竭,下一瞬又似乎五六個紀元那麼久遠,滄海桑田,古史變遷,諸天都被葬下了。
「八首,你墜了我們魂河的威名」五人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