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的人,只有一萬多。
剩下的四萬多軍卒之中,有三萬多身上穿着皮革甲,也就是輕甲。
最後剩下的一萬多,那真的只不過是人手一把從秦國那邊流傳過來的環首刀而已……
其餘的,弓弩這些軍中標配的東西,對於這些軍卒而言,那就真的是奢侈品了。
只能看到別的軍中有,自己軍中?
只有三個字——不存在!
這個現狀,張黶當然不是瞎子,沒有看到。
可是人多,大家就會不怕了啊!
這種沒有經歷過什麼惡戰的軍隊,人多還真是能給他們莫大的底氣。
張黶也不想看到這麼多的廢物每天吃軍糧,雖然沒有足夠的軍械裝備,但是他卻沒有把訓練這一塊放下。
軍陣衝殺,幾乎是下曲陽的趙軍每天的必修課。
聽着那逐漸洪亮起來,帶着殺氣的戰吼,張黶緊繃着的心,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甚至還有心思花錢買了一個異族美姬,從軍營裏邊巡視回來以後,還能歡好一下。
換在他剛剛來到這邊戍守的時候,別說異族美姬,就是秦國第一美人李夭放在他面前,他也沒什麼心思。
當然,客觀點說,只要嬴胡亥沒死,任何時候,李夭出現在他面前,他都沒有那個膽子生出褻瀆之心來。
這會兒,他的心思是真的多,已經和往這邊過來的富商聯繫了一下,準備買幾個匈奴美姬玩一玩。
下曲陽的情況已經趨於穩定,張黶的想法也很實在。
我他麼從到這邊戍守,都快大半年了,整天起早貪黑,選練軍卒。
剿滅山賊以壯其膽氣,互相衝陣廝殺,以熬其血性。
難道就不能享受享受?
「將軍,武遂來了一位大人,據說是大王親自任命的丞相,喚作陳余。
聽說他本來是要去李左車軍中監軍,執掌軍權的,可是走到武遂這個地方。
就聽說了將軍治軍有方,便打算過來這邊。」
聽着手底下部將的稟告,張黶頓時有種自己好日子到頭了的感覺。
他頓時警覺起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叫做陳余的,不是魏國人嘛?
怎麼一下,就變成了我們趙國的丞相?」
部將搖頭:「將軍,這個哪裏會是末將能知道的事情?只是末將從那邊過來的時候,聽駐守在武遂的司馬卬。
在他剛到的時候,就已經被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這麼凶?」張黶臉上輕蔑的笑了起來:「他以為我趙國已經光復了不成?
竟然敢這樣辱罵地方守將?」
「報!將軍,西邊的烽火台忽然烽火大作,秦軍來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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