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虞族中的小小族人,一個小小族人,卻能使得這般禮儀?
若姑娘今日不肯說實話,那請恕在下無能為力了。」
虞二姑娘頓時覺得手裏的酒盞有些燙手,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中了圈套?
所謂之倉稟實而知禮儀。
富貴之人家,才懂得什麼叫做禮儀,更知酒盞對飲之禮。
這他麼……
虞二姑娘苦笑一聲:「先生好算計,不過既然先生看出來了,那我也就不再隱瞞,我並非是什麼虞族人,我是虞子期的小妾。
但在這之前,我確實是被人送給虞子期當做玩物的,如果我自己不抗爭的話,那虞子期眼下將我送給
他人迎風客棧的那位大人物。
等到那位大人物玩膩了之後,又要將我送給其他人當做籌碼。
我方才不得不撒謊,實在是因為擔心先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以後,心中畏懼虞子期,故而撒謊,還請先生恕罪。」
嬴胡亥心想,都說女人滿嘴是鬼,眼前這個女人才真的是標點符號都讓人難以置信。
「怕不怕虞子期,這主要看姑娘知不知道虞子期一般都與哪些人交往?」
「此前我過於緊張,想不起來,現在,我倒是想起來。」虞二姑娘琢磨了一下,遂而道:
「還請先生立下誓言,在我說完這些以後,將我送出吳中城。」
「我趙元立誓,虞二姑娘只要所言不虛,定然將她送出吳中城。」
虞二姑娘見狀,沉吟了片刻,這才道:「虞子期與故楚餘孽相交深厚。
那些人究竟是誰,我並不知道,只是聽說這些人是故楚上將軍,項燕的後代。
其中有一個叫做項梁的,我躲在屏風後,遙遙的見過幾次。」
「項梁!」
嬴胡亥心頭陡然一震,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異常之處。
虞二姑娘繼續道:「據說今日,他想要把我送給一位大人物,至於這位大人物究竟是誰,我是當真不知。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趁着裝扮的時候,打暈了侍女,跳窗子逃了出來。」
「姑娘身上的功夫不錯,老夫很好奇,你有這樣一身不若的功夫,那虞子期還敢這樣對你?」
一直沒說話的魯勾踐忍不住插嘴說道。
虞二姑娘抬起頭來,笑了笑:「小女子這點武功,還不是被先生一劍制住,何來之不錯?」
虞二姑娘的聲音方才落下,嬴胡亥猛然感到整個房屋中的氣溫驟然降低許多。
他猛然站起身來,朝着窗戶外邊看去,一道身影傲然挺立於遠處。
嬴胡亥瞳孔微縮:「蓋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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