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告訴那校尉回去復命就是了,讓他對司馬卬說我知道了,我親自去巨鹿城走一遭。」
說完這話後,陳勝又吩咐道:「派遣一百騎去巨鹿城岸邊探探路,別讓司馬卬算計了。」
「喏!」
立刻就有軍卒領命而去。
陳勝看着遠處又勾到了一條大鯉魚的皇帝,老黃人去了遠處,不知道在那邊的水溝邊上做什麼。
就是那杏花,也一樣沒有在,顯然是去照顧那個被嚇暈過去的平兒去了。
稍作思索之後,便向着皇帝那邊走了過去,拱手稟報了此事。
嬴胡亥聽罷,微微頷首道:「派兵過去了?」
「微臣派遣了一個百人隊過去,摸摸情況,萬一這是司馬卬故意算計我們,那我們一聽說是遼王他們佔領了巨鹿城的話,肯定直接就往巨鹿城那邊去了。
但實際上,巨鹿城那邊還是齊軍戍守的,臣這不是直接就鑽到了人家的圈套裏邊去了?」
嬴胡亥稍作思索,而後道:「不用試探了,巨鹿城必定是為遼王他們率軍佔領了,如果朕所料不錯的話。
那戍守在巨鹿城的齊國將領鄧宗,只怕是在看到了司馬卬的令書之後,真的認為齊國大軍在漳水北岸全線潰敗。
如此之下,巨鹿城現在就已經是一座孤城。」
嬴胡亥收起魚竿來,轉身看着陳勝:「所以,鄧宗一定是提前溜走了。
而在他撤兵的時候,紫竹林那邊的我軍發現了對面的齊軍撤走了,自然上前去查看虛實。
這麼一看,發現齊軍真的全部撤走了。
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你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塊到嘴邊上的肉麼?」
「這樣做,恐怕會導致趙國現在就開始忌憚我們。」陳勝思索着說道:「陛下,這樣只怕有些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嬴胡亥道:「趙王和魏定國都知道我們圖謀的是什麼,可是,他們有什麼辦法?
他們總覺得滅掉齊國之後,重新佔領齊國的疆土,就能獲得和我們對抗的力量。
只是,這只不過是他們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嬴胡亥指着腳底下的土地說道:「以前給了這裏非常寬鬆的朝政,甚至於還把齊魯大地上的糧草收集起來,在東海郡修築糧庫。
都沒有運送到關中去,可是呢?
這換回來了什麼?」
陳勝額頭上冷汗往下流。
嬴胡亥道:「有些時候,這些不願意讓大秦一統的逆賊們,死掉一茬之後,這個天下才會太平。」
「帶上朕釣起來的魚,今天晚上去巨鹿城吃魚。」
「喏!」
陳勝急忙拱手領命,揮手讓人牽來戰馬。
隊伍很快出發。
那平兒也醒了過來,這會兒正掀開車帘子往外看家主。
「家主現在這樣子,可是比之前那樣子英武不凡了許多。」
平兒紅着臉,回頭看了一眼主母。
杏花無奈地說道:「就從現在來看,阿郎在秦國的身份只怕非常高,從這樣的年紀來看,平兒,你猜猜看,他會是秦國那一位高官?」
「如果說你從年紀上來看的話……」平兒腦子裏把那些傳說中的秦國高官過濾了一邊,鎖定了幾個人物後,便開始了猜測:
「或許是那位傳說中的錦衣衛都指揮使李由,也或許是他的弟弟李鼎。也有可能是那位大秦的戶部尚書婁敬。
其他的人……」
平兒轉過頭,看着杏花,擦了擦額頭上興奮地汗水:「小姐,我實在是猜不出來了。
可是,不管是哪一位大人,至少我們從今以後都可以過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再也不用擔驚受怕,東躲西藏了。」
杏花卻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你說的很對,如果阿郎真的是秦國的某一位位極人臣之人,我們從此以後都不用過着那提心弔膽的日子。
只不過……你可曾想過,阿郎在關中尚且有家眷,大婦人是否願意接納我們,還是兩說呢。」
兩個女子擔憂的愁緒,鋪滿了整個天穹後,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