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嬴胡亥大笑道:「田橫沒有站在最高決策上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大哥過於偏向自己的族人了。
可是,現在朕給他機會,讓他站在最高的決策位置上。
來裁決自己族人命運的時候,他卻也開始犯錯……
嗯,直接就說田橫放錯的話,未免不合適。
應該說,現在的田橫,正在糾結於自己是否要放錯!」
春梨含笑,隨即又道:「陛下,那臣等是否要稍作提示呢?」
「提示?」
嬴胡亥看着春梨臉上的笑意:「怎麼個提示?」
「提示
田橫,悄悄地和幾個自己親近的族人泄露一點消息,也不是什麼原則上的大問題。」
春梨臉上的帶着一抹賤人的壞笑。
嬴胡亥放下茶杯,思量片刻:
「要是田橫真的這樣做了?」
春梨趁機道:
「臣下認為,田橫要是真的這樣做了。
那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都說明他不足以委以重任!」
「換言之,這個人就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那就照着你說的去做,但是別做的太明顯了。」
嬴胡亥道:「田橫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你如果做的太明顯的話。
田橫自己就察覺出來這是你故意在給他設套。
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明顯。
反而要有點水磨功夫的味道在其中。
才真的能讓田橫鑽你的圈套。」
「奴婢定然不負陛下厚望!」
春梨一臉感激零涕的退下。
對於宦官而言,皇帝的信任才是最大的獎勵。
可是,看着春梨遠去的身影后。
嬴胡亥卻忍不住沉思起來,難怪人們都說死太監陰陽人。
春梨這一手陰人的本事,真的是讓他又愛又恨。
當初就在不經意之間,把周青臣坑了一把。
自己就成為了東廠的二把手。
哪怕韓談再怎麼看他不順眼。
卻也拿他沒有辦法。
嬴胡亥很清楚,自己大秦的朝堂上,只需要一種人。
忠誠於自己的人!
至於這些人是小人還是君子。
嬴胡亥不會苛求。
也不可能苛求所有人都是孔丘那種謙謙君子。
這完全不可能。
而且,在這大秦的朝堂上。
小人有時候遠比君子做事情,更加能讓自己滿意。
這是因為。
君子做事情,任何時候都會有看不見的道德拉扯着他。
讓他知道什麼樣的事情是可以做的。
什麼樣的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可小人不會。
小人不會有任何禮義廉恥,道德尊嚴拉扯着他們。
他們只知道怎麼去想皇帝所想,急皇帝所着急的事兒。
所以,時間久了。
很多所謂的君子們就發現。
原本不怎麼樣的小人,卻升官爬到了自己的前頭去,而且更能得到皇帝的青睞和寵信。
嬴胡亥沉思片刻,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刻意縱容。
對於秦帝國而言,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至少,目前對於齊地、對于田橫、對於嬴胡亥來說,都是好事。
否則,真的殺到人頭滾滾堆積如山的時候。
對於這天下,才真的是最不好的時候。
「啟稟陛下!
蒙皇后、仁貴妃攜太子和安邑王,不日就將抵達臨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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