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卻似乎能看穿皇帝內心所想的東西一樣,且準確無比,故而韓談就算是再怎麼想要領軍,也一直忍了下來。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皇帝從來不會認為韓談這個人不行。
李由深吸一口氣,暗自琢磨起來,這男人難道少了幾兩肉以後,真的就變成了他心通麼?
正在這時候,嬴胡亥揮了揮手道:「時間不早了,諸位愛卿與朕都有重責在身,自然不可過度宴飲,待的擊退楚賊後,我等慶功宴上痛飲一番!」
「遵旨!」
所有人紛紛起身,行禮之後,這才退了出去。
嬴胡亥隨後拿起此前被自己丟在一邊上的遼王奏表,一聲不響的
往自己下榻的房間走去。
韓談急忙在前邊領路,左右兩側的錦衣衛掌燈開道。
安坐下來後,嬴胡亥看着李夭把手爐拿到了自己面前來後,這才道:「嬴審想要什麼,你也知道,你揣摩一下,嬴審現在究竟是有心還是無心的?」
「這那有什麼有心無心的?」李夭並不在意太多,推恩令就足以讓秦國的諸侯王們沒有辦法造反。
她把手爐塞進了嬴胡亥手裏以後,喋喋道:「現在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陛下手上不能留下凍傷,否則春天來得時候,又癢又疼。」
嬴胡亥笑道:「藥宮的藥膏效果好的不行,無需這么小心!」
「效果是好,可是疼得是陛下還是他人?」
嬴胡亥聽罷,只好把手爐拿在手裏,開始認真思考起來這件事情。
皇帝的生活當然美好,可是也有不美好的時候。
最大的不美好,就源自於權力的分配問題。
現在,嬴胡亥就面領着一個權力分配的問題。
如果說,他沒有心思把秦族人生活的疆域擴張到整個地球,那現在他也就不需要這麼頭疼,甚至可以直接派遣使者前往軍中,去斥責嬴審。
可是,一旦考慮到未來的百年大計,嬴胡亥不得不認真思考,自己的權力,究竟應該怎麼分配出去,才可以既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又不會跳出自己的掌控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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