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談變色道:「臣下失言了!」
「你差人過去,就和花香說,這是秦二爺推舉的,如果出了差錯,秦二爺腦袋要落地,那必定不會有任何差池在其中。」
嬴胡亥沉思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這會兒應該是沒有任何疏漏在其中了。
他便繼續說道:「着所有的后妃,全部去仁貴妃宮中探望,讓御醫晉疾去一邊上盯着,就說是和她們講授醫理常識。
但仁貴妃不用出來候着,也不要驚動皇后和李皇貴妃。
許皇貴妃就在宮中待着,着藥婆婆進攻,為她診治身體,看看可曾留下隱患。「
皇帝一連串的話說出口,韓
談卻一字不落,全部都記了下來。
但是韓談看着皇帝站在橫空飛道上,俯瞰這諾大的咸陽宮,忽然沉默了,他便知道皇帝的話還沒有說完。
「再者,讓番子去把所有御廚,從大到小的,所有御膳房裏邊的人,都去查一查。
記住,這件事情不要驚動任何人,更不要讓錦衣衛的人知道。」
韓談心中微微一驚,皇帝這樣子……是已經開始有些懷疑錦衣衛了嗎?
可是……
不過……
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是李由,乃是李皇貴妃的親哥哥。
嬴胡亥依舊在遠眺,片刻時間之後,他忽然道:「步家全族上下都已經被誅,你怎麼看步行此人?」
韓談很清楚,決定步行死活的時候到了。
「家族觀念是人之常情,步行現在確實是不能留在陛下身邊侍奉了。」
「那你的意思的呢?」嬴胡亥轉過身去,緩緩的走了起來:「步行如何安頓?」
「北方現在沒有什麼大事,匈奴人和東胡人都已經過氣了,不如將步行安頓在定北將軍身邊。
名曰北軍監軍,實則讓定北將軍盯着步行。
更況且,北方苦寒,步行身邊有許多畫師,既然是畫師多,那就讓他去北邊,把北方的酷寒之地畫出來,讓萬歲看一看,豈不美哉?」
嬴胡亥回頭看了一眼韓談,韓談急忙低頭,他現在越發有伴君如伴虎,天威難測之感了。
「也罷,步行此人在公眾多年,未曾有過什麼打錯,那就然他去北邊苦寒之地,把邊廷的情況畫出來。
朕撥給他錢糧,讓他挑選山壁,鑿上浮雕壁畫,流傳萬世吧!」
「遵旨!」
韓談掌心已經全然都是冷汗了。
前方走廊那邊,皇后將行領着一群宦官跪在地上,看着皇帝走進了以後,將行高聲道:
「啟奏吾皇,皇后請陛下膳食過後,去章台宮一見,皇后娘娘有要事稟告。」
嬴胡亥忍不住沉默了一會兒,去,還是不去。
他這會兒,竟然有些難以面對蒙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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