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七歲。
因為父母沒有親戚,他被送到孤兒院,九歲時被一對老夫婦領養,他大學剛畢業,老夫婦先後因病去世,於是他選擇了在海上漂泊的職業。
他覺得這就是他的人生、如同無根的浮萍。
孔琪問他有沒有別的倖存者到這兒來?
男人說有,他們在這邊建了村子,凡是來這的倖存者都住在村子裏,不想離開的,可以定居在村中。
高大男人是村莊的守衛,他和另幾個人每天負責在腹地邊緣巡視。
他直言,孔琪和陸向北是他這幾年來遇到的最可疑的人。
孔琪不解,追問道:「我們兩個哪裏可疑?一男一女的組合不是很正常嗎?」
高大男人說:「來投奔的倖存者全都狼狽不堪,他們的衣服又髒又破又舊,各個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好像從前逃荒的難民,沒有人像你們這樣,衣着乾淨整潔,頭髮烏黑髮亮,皮膚白裏透紅,簡直比災前的人看着還健康有精神,在如今這個世道來說,這正常嗎?」他反問孔琪。
孔琪最近總是做黑芝麻糕、黑米飯、黑豆豆漿什麼的,她看養生書上說要五穀雜糧全吃到,所以黑紅綠白黃五種顏色的糧食和蔬菜她搭配着做。
最近一段時間,新世界裏的居民們發質確實變好了不少。
如果這麼說的話,他們兩個確實挺可疑的,別人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考慮吃什麼養生的問題了。
陸向北對此的解釋是他原本就是個末日求生愛好者,平時會準備很多末世爆發要用到的東西,甚至水培蔬菜系統,他都買過。
只是沒想到災難真的會來,而他們住的村子人口不多,災難爆發後,村民們去了倖存者營地,但他們沒去,靠着災前準備的東西過起了自給自足的生活。
雖然後來也投奔了大型營地,不過生活得一直不錯。
高大男人不知道動物變異,貌似也不知道異能的事,所以陸向北沒有主動提起。
男人也沒問他們靠什麼手藝,在大型營地過上好日子的。
他們先是步行,走了半個多鐘頭,地面出現了有碎石鋪成的路,碎石上鋪了特殊的土,壓得平平的,一輛馬車停在路邊。
高大男人叫他們上車,接下來的路要坐馬車,他和別的守衛每三天換一次班,出來回去的交通工具都是馬車。
只有一個人出行的話騎馬就可以了,但高大男人說他還要順便運些東西回去,所以馬車後面其實是拉貨用的貨廂。
每次到腹地邊緣巡視,也算是出遠門,既然出遠門,總得給村裏帶些東西回去。
他們在野外設有捕捉獵物的陷阱,巡視的人若是發現陷阱里有中招的獵物,就會帶回村子去。
孔琪和陸向北來的早,男人還沒去陷阱那邊檢查,正好載着他們兩個一起去。
男人說他們能抓到兔子、野羊,還有鹿,運氣不好的話,全是小動物,不夠人吃幾口,運氣好的話,會有大型動物夠全村人吃上一頓。
高大男人帶着他們去各處的陷阱查看,看到困在陷阱中的獵物,男人笑說孔琪和綠向北是他的福星。
因為今天陷阱里的獵物很多,有一頭野牛和兩隻野羊,還有一隻野豬,足夠他們全村人吃上一頓的。
只是馬車拉不動這些東西,加上孔琪和陸向北的重量,就更拉不動了。
馬車後面馱着那隻野豬,男人給孔琪一輛小拖車,把兩隻野羊綁到拖車上,請她幫忙拖一段路。
男人和陸向北抬着那頭野牛,步行回去要走很久,男人走了兩個鐘頭,累的實在走不動了。
他很佩服陸向北的體力,他抬着那麼大一頭野牛,走了兩個小時路,臉上竟看不出疲憊的樣子。
男人停下,計算了一下距離,然後從懷裏取出一隻箭,朝天空發射。
一隻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雖說他招來的不是千軍萬馬,但趕來的馬隊足以解決他體力不足的問題。
馬隊捎上了獵物,也捎上了孔琪和陸向北,當孔琪看到炊煙裊裊的村莊,她看了陸向北一眼,兩人心領神會。
原來村子離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