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上,當周至再次見到胡長風的時候,胡長風正滿面紅光春風得意,和如今遍地哀鴻的滬上股市截然相反。
就連老胡見到周至,都不免要念叨兩句最近股市的表現。
但是根據周至上一世的記憶,今年最嚴重也是最後一輪暴跌還沒有到來。
來滬之前,周至已經規劃好了投資計劃,但是卻苦於找不到執行人。
剛好這個時候,李老三給他打來了電話。
李老三的本意是打電話來罵人的,因為周至的溜號,他被無情的二嫂抓了壯丁,現在正在渝州坐鎮,負責統籌統抓文保基金的各方面事宜,就一什麼都要乾的萬金油。
雖然長江三峽風光壯麗,各地文物古蹟震撼心靈,搶救這些國家瑰寶帶來的滿足感也相當無與倫比,但是這也彌補不了李老三被抓壯丁的傷害。
本來也是,李老三自從再次得到家族承認其能力以後,就已經不再憋着那口狠氣,結婚之後,更是已經將自己的業務專精到了全球金融跟蹤和分析上頭,另外就是基金操作,開始向着巴菲特看齊,現在是李家,封家,以及安盛三家私募基金的實盤操控人。
靠着衛星電視和大哥大遙控,他現在可以做到滿世界逍遙卻對港島金融舉足輕重,曾經和周至吹噓,自己只需要管理好遍佈世界的手下十個人,剩下的事情都不用他操心。
因此這一年來他主要就待在了深市,金安集團總部。
堂堂港島操盤大佬,心安理得地做起安心表姐的生活秘書,還大言不慚生活工作兩不誤。
現在這樣的美好生活給破壞了,他不敢抱怨自家二嫂,卻將鍋丟到了周至身上。
周至正愁抓不到人替自己操國內盤,接到李老三打來的電話不由得樂不可支,既然你自己都送上門來,那就怨不得我不客氣了。
你想幹啥?李老三懵了,我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搞得我要變長工一樣?
然後周至就問起李老三對國內的股市怎麼看。
李老三的見解簡單而直接——政策市,不成熟。
周至又問他,任何股市從一千五百多的高點跌倒三百多,相當於離上一個頂部空間跌出了五分之四的距離,這是不是正常現象?
李老三在這方面的見識可就多了,一九二九年道瓊斯指數一度從三百六十五點跌到四十點,幾乎跌去了十成其九,相比現在國內A股五去其四,完全還有繼續深跌的可能。
又比如一九八七年十月十九日,道指一日暴跌508點,日跌幅達到創紀錄的22.6%,被全世界股民稱為「黑色星期一」。
因此你別跟我說什麼機會是跌出來的。
周至見說服不了李老三,只好又問,那你既然說這是一個政策市,以現在的行情,需要什麼樣的政策才能扭轉熊市呢?
李老三都不用多想,辦法很多,比如停發新股、允許券商融資,要是更激進一點,還可以成立中外合資基金。
現在中國的經濟引擎已經啟動,雖然經濟過熱帶來的負面影響還在調整,但是持續高增長的局面是可以預期的,因此願意投資中國未來的基金應該很多,只要國家願意放開這個口子,他都樂意進場。
周至總算是放下了心來,這波操作算是找到人了。
於是周至告訴李老三,自己的想法和他一樣,但是有一點,就是在剛剛他所舉的這幾項重大措施出來之前,越是雷聲大雨點小,反而越容易引發恐慌。
李老三也表示認可,認為以現在持續這麼長時間的熊市來看,每一輪政策宣佈出來後,迎來的都是一輪新的暴跌,其原因就是之前的那些政策,都不是實實在在引入真金白銀的政策。
於是周至就誘惑李老三,不是說如果國內允許合資基金進入股市你要來嗎?那要不要在進場前先練練手?
李老三打趣道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吆,你要給錢讓我練手那我也沒意見,只是你準備拿多少錢給我玩兒?
為了賺這一波,周至破例在七月給公司來了一次「大分紅」,和以往四葉草公司的分紅不同的是,這一次分紅,包括了幾款晶片和WinClover,VCD機的盈利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