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胸口起伏不定,忽然有人扶住她,她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竟是孫嫻,「嫻姐姐。」
「阿妨,別在這兒跟她吵了,你肚子裏還有個孩子呢,別動了胎氣,回去吧。」孫嫻大概聽懂了來朧去脈,此事孫妨是不佔理的,她之所以會站在這裏 義憤填膺的胡攪蠻纏,也肯定是因為對夫君的一片赤誠吧。
孫妨緊緊抿着唇,不甘心的恨着曲恆。
「我還以為孫家就是一窩不分明非的糊塗蛋呢,總算還有人懂點道理。」曲恆倨傲的昂着頭,她很享受將孫家人踩在腳底的感覺。
孫嫻不想滋事,只想趕緊帶孫妨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是曲恆的一句話,令
她駐足改了主意,她若是針對個人,她無話可說,她不該侮辱孫氏一門。
「曲二姑娘,哦,不,現在該叫塗曲氏才對。請你積點口德吧,這麼多人看着,難道想讓你的威風傳變京城大街小巷麼?」
孫嫻!
前幾日她無聊去找二房的靜妹妹玩耍,誰知正逢靜妹妹把自己關在屋裏痛哭,問清了原由,才知道是阿娘給她相看了一門親事,是白太蔚家的公子,結果白太蔚家的刑夫人沒瞧見她,便瞧着了孫家二房的孫嫻,這才惹得她好一通傷心難過。
在曲恆眼裏,蘇瑜搶了肖美媛的姻緣,如今孫嫻又來搶她堂妹的姻緣,「你少在這裏說風涼話,你是孫家二房那個孫嫻是吧,聽說你與白太蔚府上的公子訂了親,真不知道刑夫人是個什麼眼光,放着好好的正經姑娘不要,非得要你這個二手貨。還是說你們孫家就有這個血統,專搶人姻緣?真是蛇鼠一窩。」
曲恆含沙射影的一番話,成功挑起了圍觀群眾的興趣,三三兩兩的議論開來,當初與王家那檔子事兒自然被某些記性好的人提起。
「孫家二房的孫嫻,就是當初成婚當日拒婚的那個孫嫻嗎?」
「可不就是她,我聽說當時新郎倌兒都在府門口了,突然來了個青樓女子,纏着新郎倌兒說是她的長情郎,害怕新郎倌兒成婚後不要她了,特意跑來求新娘子給她條活路。」
「據說新娘子的父親兄長見狀,當場毀婚,讓新郎倌兒很下不來台。」
「是啊,新郎倌兒還是晉王府的長史呢,聽說那日晉王為給新郎倌兒長臉特意去吃喜酒,結果新娘子非但沒被接回去,還被人當場退婚,真是丟臉丟到極致了。」
「那新郎倌兒我知道,叫王畢甫。」
「出了這樣的事,新郎倌兒在晉王府里的差使也掉了,後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進了大牢,最後好像死在了牢裏,為此,王家好像還到孫家去大
鬧了一場。」
……
眾說紛紜說的都是王家的不是,可孫妨還是明顯感覺到孫嫻扶住她的手瞬間僵硬。
「曲恆,你就是個長舌毒婦,專挑人是非,枉你還自認飽讀詩書的貴女,要是京城的貴女都像你這樣,不如找塊豆腐直接撞死算了。」
她被曲恆懟得啞口無言,總不能讓孫嫻也讓曲恆欺負。
「你……」曲恆壓了壓胸口的怒火,陰陽怪氣的笑道:「我又沒說錯什麼,我所指的什麼,旁人不清楚你們孫家人心裏有數。依我看,當初她與王家那門親事根本不是王長史私德有損,分明就是她從小地方來到京城,見多了繁華富貴,不想後半輩子嫁給一個小小的長史度日而設的局,那個什麼青樓女伎,根本就是孫家找來拒婚的託詞。」
曲恆一篇謬論,不明真相的眾人響里一片譁然,議論聲此起彼伏,像要將孫家姐妹通通都淹死一般。
孫嫻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卻,她徒然覺得精神晃惚,四肢冰冷,難以置信的看着曲恆,「你胡說八道,沒有的事。」
「那王長史都已經死了,你當然能自說自話,但公道自在人心,你如今找了個更好的去處,不知道那死去的長史若是給你投夢,你會不會良心不安被驚喜。」
曲恆這話很誅心,孫嫻心悸得就差暈去。任由着曲恆這樣往她身上抹黑,那她與白家剛定下的婚事萬一有變可怎麼辦?可是她又不能狼狽離去,否則只會給人留下更重的話柄。
怎麼辦?
孫嫻惶恐難安的喘着
第522章 孫妨和曲恆的分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