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馬車路過林州時,南姑母在婆母的親戚家接上了一個小表妹,名喚珠隱,是婆母在娘家那一輩最小的堂妹。來前婆母就交待過,要把這個小表妹帶進京去坐坐,長長見識,其實是教些規矩,過年時再送回林州。
珠隱年方十五,因着在家輩份大,年紀又最小,是以被嬌縱得無法無天。
坐在南姑母的馬車裏很是不安分,不僅話多,而且時常懟得人很生氣。這日她在車室里實在無聊,撩簾看着車外時還不忘譏諷,「瞧瞧這些土兵,身上本來就髒,還踩了一腳的泥,我看那鞋底的泥都比鞋子重吧,他們怎麼不知道光着腳走路呢?」
光着腳走路?這才下過雨的路可不就是泥濘麼?況且誰知道爛泥里有什麼尖的東西,萬一把腳底給劃傷了怎麼辦?
這個小丫頭真是沒見識,怪不得婆母要把她叫進京教規矩呢。若是換了人,南姑母就開口提醒了解釋了,可這個珠隱,一開口她還不知道有什麼話等着懟你呢。
「咦,那個人兵怎麼長得這麼好看?睿哥兒媳婦你快看吶,是不是長得極好看?」
這聲音很興奮,可南姑母可興奮不起來。她的夫君小名兒睿哥兒,也只有婆母和公爹這樣喊過,從這個小丫頭嘴裏喊出來,即使她是長輩,南姑母心裏也怨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珠隱往旁邊挪了挪位置,讓南姑母看清她嘴裏的美男子是何等模樣。
可不就是二皇子殿下?
南姑母瞬間把頭縮了回來,沉着臉說道:「小堂母,你還尚未出閣,盯着男子看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珠隱不以為然的頂了回去,「要是能被我贊上一句,可是那人的福氣。」
等到駐軍停下歇腳的時候,她立即就派人去打探了。因為她清楚南姑母臉色不好,肯定不會幫她問。
主子嬌縱慣了,奴才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珠隱身邊的女使叫小微,徑直朝靠在樹根下歇息的俊俏男子走去,她雙手插着腰,一臉的居傲,「喂,你叫什麼名字?」
宣瀚看她這頤指氣使的模樣,頓時來了氣,「我叫什麼名字跟你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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