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牧婉清點了點頭，然後這才看向自己手中的菜單。
但她似乎很糾結，看了兩分鐘，還是沒有下決定。
林瑤倒是不着急，但干坐着也無聊，便提了個建議：「不知道吃什麼嗎？要不你吃鮮菇牛肉飯吧，看圖片很誘人。」
「嗯……但好貴。」牧婉清抿了抿嘴唇，輕輕搖了搖頭。
「這樣啊。」
「……」
牧婉清反應過來，抬起頭看向林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你應該餓了吧，我先隨便點吧……嗯，跟你一樣好了，這個便宜一點。」
她叫來服務員，叫了兩份涼瓜牛肉飯加凍奶茶。
服務員點頭離開。
林瑤看服務員離開，這才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我不急，不過牧小姐……你是開發經理吧？工資應該不錯，至少吃飯不成問題吧？」
兩人共事了那麼長一段時間了。
稍微私密一點的問題林瑤也敢問了。
「在這家公司還不錯，吃飯也沒問題，但我要存錢。」
牧婉清猶豫片刻，溫婉的笑了笑，繼續道：「說起來怕你笑話，我小時候家裏很窮的，所以我很怕沒錢，出來工作後一直都在存錢，其他地方能省就省……」
說到這。
她左右看了一眼，忽然將手掌放在嘴邊，上半身微微前傾，小聲道：「其實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家茶餐廳哦，因為看環境感覺好貴，很不值……之前我一次都沒有來過。」
「……」
林瑤看着好像做賊一般的牧婉清，覺得她有時真的很可愛，有些忍俊不禁道：「那我讓你破費了。」
「不，讓你看笑話了。」
牧婉清搖了搖頭，抿唇跟着輕笑出來。
這時。
凍奶茶先上來了。
牧婉清輕輕用吸管攪拌了一下味道微甘，口味醇厚的絲襪奶茶，接着看着咬着吸管的林瑤，突然道：「林瑤，你跟我不一樣，應該是那種……大小姐吧？」
「啊？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是大小姐了？我還是你手下。」林瑤被逗笑了。
「氣質吧，感覺很像。」
「我有這東西嗎？不過真要說的話，勉強算是吧。」
林瑤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家庭情況，繼續道：「不過，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大小姐，家裏不會給錢我的。」
「是鍛煉嗎？」
「不是，那是別人的錢，我是真的窮……」
林瑤一臉惆悵的看向窗外：「我現在沒錢，連褲子都快要買不起了，要等下個月的工資……」
「……」
牧小姐聞言沉默片刻，突然道：「要不我給你買吧，等會去逛逛，買裙子。」
真的很突然。
牧婉清自己都覺得突然，下意識就這麼說了，明明她剛剛還說了能省就省這樣的話……
林瑤直接懵了。
「不穿，不用，我只是開個玩笑，又不是真沒褲子穿。」
好一會後。
林瑤才反應過來，十動然拒，接着立刻轉移了話題：「算了，牧小姐，我們還是不說這個話題了，總感覺偏得離譜，還是說回遊戲吧。」
「……嗯。」
不知為何。
牧婉清突然覺得有些失望。
28、好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