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磊眼中出現了一絲迷茫,腦子裏隱約閃過一絲凌亂的片段,上次在陳悅之家,早晨晨練的時候,他好像做了個夢,夢裏有個和陳悅之長的很像的女將軍,笑嘻嘻的喊他三生哥哥。
他這一迷茫,手便放鬆了,陳悅之就沖了出去,腳下一滑,就滾了下去。
「陳悅之!」上官磊嚇的魂飛魄散,一聲尖叫,那一刻還管什麼危險,什麼三生,直接往前一撲,就險險抓住了陳悅之的雙手。
只是上官磊的身後,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當倚仗的地方,這樣一抓,也只是兩個人一起滾了下去而已。
上官磊將陳悅之護在懷裏,雙臂圈起一片天空,每轉一圈就努力讓自己先着地,等兩個人滾到平緩地帶時,陳悅之什麼事都沒有,但是上官磊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更是因為剛才那陣心驚膽戰的畫面而導致體內毒素髮作,心悸暈了過去。
陳悅之這回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隱約後怕的看着剛才滾過來的地方,如果不是上官磊將她護在懷裏,她當時又迷茫之中,根本不記得用歸真訣護體,恐怕不死也毀容。
她後悔莫及的扇了自己一耳光,真是豬呀,趕緊給上官磊檢查傷勢。
陳悅之將上官磊扶了起來,才發現他的後腦勺竟然撞在了一塊石頭上面,印的她滿手鮮血。她嚇壞了,一連喊了好幾聲,上官磊也不回應,臉色卻是越來越差。
陳悅之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發現十分微弱,替他把了脈,發現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體內的毒素竟然也跟着發作了。
她伸手去摸懷裏的梅花針包袱。卻發現沒有帶,大概是早上李清霞讓她換校服時,她落在家裏了。
此刻急着救人。也顧不得許多,如果上官磊真有什麼意外,她就算償了命也良心難安。
陳悅之直接就在上官磊的身體旁邊盤腿坐下,施展歸真訣。一揮手引來大團山林中最清新自然的草木精華靈氣,將上官磊的身體團團裹住。
她不斷用鮮活的草木靈氣。修補着上官磊身上的傷痕,若有人在此,肯定要嚇死,只見原本摔的血肉模糊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止血,結伽,脫伽。恢復原狀。
陳悅之又引導另一批草木精華,不斷的洗滌着他的身體。將裏面的毒素清理出來。
幸虧這山林周圍的草木旺盛,靈氣充沛,否則陳悅之不一定能堅持下去,因為就在剛才,她檢視上官磊的身體時,發現他的腦部居然有塊陰影。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人腦子可是很重要的地方,這片陰影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能清理掉自然是好。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只是指甲蓋大小的陰影,卻直接將她體內所有的草木精華真氣,消耗怠盡,才終於將那陰影給驅逐怠盡了。
在那片陰影徹底被消除的同時,與老鷹岩相隔萬里的京城某軍區大院的房間裏,一個美麗的少婦,突然臉色劇變,並且吐出一口心頭血,直接昏死過去。
陳悅之強撐着虛弱的身體,將上官磊再度檢查了一遍,確定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已經完好無損,再過片刻就會舒醒,這才癱坐在地上,開始抓緊時間抽取周圍的草木靈氣填補虧空。
只是一瞬間,她身體周圍百米範圍內的樹林花草全都枯死了,生機斷絕。
陳悅之這才感覺舒服了許多,臉色也恢復了之前的紅潤,瞧見上官磊的眼皮滾動,似乎要醒來,她趕緊也趴在他旁邊,假裝未醒。
上官磊慢慢睜開眼睛,料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非但如此,全身還有種泡過溫泉,暖洋洋的,極舒服的感覺傳來。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記得自己和陳悅之一起滾落陡坡了,他的身體受到地面和尖石的撞擊,怎麼可能沒有受傷?
對了,陳悅之呢?
他趕緊坐起來,四處尋找,這才發現陳悅之就趴在自己旁邊,好像還沒有醒,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上前輕拍她的小臉道:「陳悅之,醒醒。」
陳悅之假裝剛醒,有些不好意思,忐忑的坐了起來,垂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對不起上官磊,連累你了。」
上官磊轉了下自己的手臂,又扭了扭腰,站起來走了兩步,發現也沒事,這才冷哼道:「幸虧本少爺福大命大,否則你今天只有給我收屍了,你說你怎麼這樣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