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又恢復了那空洞冰冷的語氣,「雖然魔族凌駕於我之上,但此次的盟約只是一則平等的約定,在付出一定的代價之後是可以解除的,但解除的代價要由這些生命來付出,而儀式需要由你使用冥王送給黑暗之後的禮物來完成。這是做為盟友我所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冥王?黑暗之後?禮物?」,楓聽了骷髏所說的話覺得有些不解。
「你的披風,冥王的禮物--星夜」,維崔納斯用手指了指楓的身上,「黯精靈的血還沒有神奇到可以摒退怨靈集合體,沒有神奇到可以傷害我的地步。」
楓慢慢的解下了身上的披風捧在了手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再一次的,楓感覺到群星圍繞自己的周圍,一股親切溫和的感覺從手流向了全身。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楓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整齊的死靈隊伍整齊的跪在地上,虛無的幽靈的身體包圍的青綠的光芒,而每個骷髏戰士通紅的雙眼則顯得有些暗淡。
單膝跪着的維崔納斯在楓睜開眼睛的同時站了起來說道:「親愛的盟友,我確定你的身體裏流淌着黯精靈貴族某一脈的血液,你的家族與黑暗之後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用這個披風可以命令死靈一族?!」,楓有些激動,並沒有注意到維崔納斯的話。
「並非如此」,維崔納斯空洞的聲音仿佛給楓潑了一盆冷水,「星夜的力量正如它上面所鐫繡的圖案一樣,來自於黑夜的星辰,來自於象星辰一樣广部的萬物,冥王賦予了它生命的力量,恰恰於自己所掌管的死亡相對。生命是我們的禁忌,我們渴求,珍惜,同時又憎惡和痛恨。我們曾經擁有過生命,或者短暫或者漫長,因為某種原因成為了死靈一族,這並不是我們的意願。但誓約和諾言把我們的靈魂禁錮於這充滿了無窮yu望而又永遠無法滿足這無窮yu望的深淵之中。因為支取了超出自己所擁有的快樂,背棄了自己所許諾的約定,我和我的騎士們應該遭受這樣痛苦的煎熬。可是,在這片屬於我的遼闊的土地上,我可憐的子民卻必須分擔我所犯下的過錯,承受這無終結的痛苦……」,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哀傷,怨恨和一絲悲涼充斥着維崔納斯的全身。
「這件披風的上面有我們所渴望和畏懼的那種不滅的力量--生命,對於我們這是一件崇敬但必須遠離的東西。渴望卻又因為畏懼而不能擁有,這就是我們的宿命」,說完,維崔納斯再次以標準的騎士禮儀對着楓所捧的披風深深的彎下了自己的腰。
轉過身子,楓淡淡的對其他的人說道:「我已經替你們爭取到了生存權利的選擇,是否需要由你們自己來決定吧。」
拖着傷腿的戴森妥拉聲音帶着顫抖的喊着:「我寧願戰死,戰死~~~~~~~~~」
「戰死麼?同這些死靈麼?」,楓對戴森妥拉的決定有些不屑,「他們致死的觸碰,絕命的咒殺,你依靠什麼來抵擋呢?你想憑藉什麼來戰呢?」
「我是一個半精靈,帶着黯精靈血脈的半精靈,有着你們視做惡魔般罪惡血脈的半精靈」,楓有些激動的說,「不曾在陰暗中生活過的你們是無法了解生命的可貴的。」
一陣的沉默之後,塔力米爾示意洛麗把自己扶起來,「亞斯頓法師,不,……亞斯頓先生,非常感謝你為我們爭取到的機會。據我所知,這種解除盟約的儀式需要某種獻祭,而這位公爵所儀式的犧牲需要由我們來付出,是這樣吧?」
「慈愛的牧師,我們憎惡鮮活的生命,但我依然要為你所念誦的安魂誦唱表示感謝,它撫慰了我的子民和騎士」,維崔納斯對着勉力站起身的塔力米爾微微點了點頭,「雖然如此,魔族與我所簽的約定的解除必須有約定所要求的一部分做祭品,而且進入了寂靈之森也不可能完好的穿越這裏……」
「如果需要獻祭,那就由我開始吧……」,用手撫了撫洛麗的頭髮,示意她鬆開緊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可是洛麗對他的示意無動於衷。
「我是領隊,應該由我開始,亞斯頓法……先生,希望你同意我的請求」,洛麗的語氣非常堅定。
「恩,盜賊……先生,我為剛才的鹵莽表示歉意,但騎士的尊嚴不允許我不戰而降,為了夥伴的生命和我的榮譽,我必須戰鬥,哪怕死亡」,戴森妥拉一手拄着長矛,一手扶着拉曼提亞的肩膀,慢慢的來到塔力米爾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