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虛幻卻致命的武器斜指向空中,整齊豎立的騎士象生前一樣莊嚴,也許比生前更加莊嚴。如果沒有那腐敗的筋肉和花白的骨骼,沒有那讓人顫慄的死亡氣息,大陸上最好的衛隊也不過如此。騎士們圍夾出一條蜿蜒的小路,空中飄浮的幽靈跟隨在前行隊伍的尾部。
洛克的恐懼似乎消散了許多,擺脫了楓攙扶的手,依舊顫抖着跟在楓的後面。
洛麗緊緊的抓着塔力米爾並不粗壯的手臂,而塔力米爾則是不斷的低聲安慰着洛麗。
戴森妥拉從拉曼提亞的手中要過了自己的盾牌,在這群不知已經存在了多少歲月的騎士面前執拗的要自己獨立前行。拉曼提亞沒有爭執,只是跟在一旁,專注的盯着戴森妥拉受了傷的腿。
法師的袍子已經伴隨着維崔納斯的觸摸成了飛灰,星夜依舊被楓牢牢的抓在手裏,置牙刃插回了腰帶上。
「你們能夠擺脫那群低等的亡靈還真是幸運」,維崔納斯頭也沒回的同楓說。
「低等亡靈?」
「就是那些由各種碎骨拼湊成軀體的侏儒,它們對生命是純粹的憎恨,最純粹的。沒有思想,沒有恐懼,一味的嗜血和虐殺,只有聖唱才能平息他們的怨恨,但那也只是暫時的。當然,對於星夜守護下的你它們是無法傷害的,你身後的那些生命就難以逃脫了」,維崔納斯的聲音依舊冰冷,「它們中的每一個都曾經是我領地中的一員。在那災難降臨的日子到來之時,地上噴出的火焰把這些生命烤成了焦碳,天上的流星將它們砸成了碎片。死亡並不意味着解脫,而是把它們從生命的雲端拉向了沸騰而黑暗的深淵。即便有着無盡的痛苦,他們也沒有完整的軀體來承擔,只能是依靠這支離破碎卻又有無限恢復能力的身體來做為靈魂的依託。」
「因為憎恨生命而毀滅生命,很充分的理由」,楓點點頭。
洛克聽了維崔納斯的話,重新又抓住了楓的衣襟。
本已經暗淡的火焰被陰冷的死氣壓縮成了一小團,象一塊藍寶石一樣鑲嵌在火把的頂端。如果沒有四周倒退的死靈騎士的身影,幾個人就象在黑暗中原地踏步。
「散」,維崔納斯喊喝了一聲,在眾人前進方向的不遠處出現了一座古堡的影子,模糊影子在楓看來有些扭曲。
「這是我的宮殿,也是擁有唯一可以穿過寂靈之森大門的地方,只曾經有三個你的族類通過這裏」,維崔納斯的語氣有些傲慢的說。
「我不屬於任何種族」,楓厲聲的駁斥。
「嘖,嘖,高傲年輕的半精靈」,維崔納斯笑了。
幾個人在維崔納斯的帶領下漸漸的接近了剛才還模糊的影子。
三座聳立的尖塔連接着殘破的牆壁圍成了並不很大的城堡。尖塔和城牆上還插着一些雜亂的旗幟,已經殘破不堪,枯萎的草枝夾雜在磚縫之中。
在城堡前,維崔納斯停了下來,「就在這裏進行儀式吧,空曠而且有冥王的魔力守護,我可不想自己的領土有所損失。」
在維崔納斯的示意下,一聲低沉的號角再度響起,圍住了狹長道路的死靈騎士列隊進入了城堡之中。
「聖者的信徒,走到這裏」,維崔納斯指着自己的面前,然後又轉向楓,「親愛的盟友,你的責任就是繼續剛才那樣同星夜交流,其他的部分由我來完成。」
「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塔力米爾輕拍着洛麗緊緊的抓着自己胳膊的雙手,示意她鬆開,「而且幾個人中只有我才能用最小的代價換來大家生存的希望,書上說死靈說謊是很大的罪過。」
拉曼提亞,塔力米爾和洛克都圍了過來。
「對不起」,洛克低聲的說。
「呵呵,我們應該相互信任和守護的」,塔力米爾笑的有些苦澀。
「紅頭髮的人類,把你的短刀給聖者的信徒」,空洞的聲音帶着命令的語氣。
「刀,用刀要幹什麼!」,洛麗忍不住了,近乎於瘋狂的叫起來。
楓無聲息的迅速移動到洛麗的背後,用手在她的後頸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然後洛麗的身子就軟了下去。
「你幹什麼」,洛克企圖抓住楓的手抓了個空,楓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只是昏過去了」,楓的聲音也變得冰冷,轉向維崔納
第七節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