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民。
「仙子,仙子!」看到這一幕的月城居們,心頭又驚又喜,口中發出狂熱的呼喊,無數的人熱淚盈眶,紀墨看着這一幕,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只感到心內暖暖的,有些酸,有些熱,還有些脹,這,是感動麼?
她很想和大家說點什麼,可她什麼話都還來不及說出口的時候,陡覺魂識一輕,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拉扯着飛離了這座城池,等她意識再次恢復清明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碰的一聲,落到了一座水晶宮的地面上。
紀墨搖了搖腦袋,一磆碌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發現觸感都很真實,一點也不虛幻,身上那件白色衣衫已換成了一套淡黃色衣衫,上面還用金線繡着幾條鳳凰的虛影,她低頭瞄了瞄這件衣衫,總覺它得與天棄之城中那畫像上的自己的衣衫很像,心中頗有幾分彆扭。
「這是一件法衣,算是對你完成第四關的一種獎勵,它對於闖第五關的時候,很有幫助。」紀墨正在左右瞄着自己的時候,敖風的聲音響了起來。
「敖風前輩,聽您話中的意思我這是完成了第四關的任務,順利回來了?」紀墨抬頭望去,卻見宮殿中仍然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影子。
「不錯,你已經成功完成第四關任務,回到藍月神宮的水晶宮殿了。」敖風的聲音響了起來。
「可我記得自己的軀體在天棄之城不是已經炸成碎片了麼?難道在那裏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紀墨捏了捏自己的面臉,一臉迷惑。
「不,不是幻覺,那一切都是已經真實發生的事情,不信你可以看看被你收入識海的儲物袋,瞧瞧裏面是不是還裝着你從月城居民手上順來的佐料。」敖風道。
你連我順了人家佐料的事都知道?紀墨惡狠狠的朝着聲音的來源方向瞪了一眼,即便看不見人,用目光發泄下心中的不滿總是可以吧?她心下如此想着,不過眼前的疑惑未解,還是問正事要緊:「既然在那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便表示我的身體真的炸成了碎片,現在我活生生的站在這裏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你修習的是天妖煅體訣,只要神魂不滅,就有機會重塑身體。」敖風道。
「真的?那豈不是表示我只要神魂不滅就是不死之身?」紀墨大為興奮,修習了天妖煅體決,自己成打不死的妖怪了?
「那有那麼好的事,以你目前的修為,身體損壞之後,若無特殊機緣,用不了多久,魂識就會消散於天地之間,魂識消散了,自然不可能再塑身體,這一次,若不是在你的軀體剛剛炸開的時候,就得到過一次月族幾十萬人的虔誠祭拜,讓你的魂識得以滋養存留了三個月。」
「三個月之後,他們為你塑了浮雕,再集全族信仰之力祭拜於你,你才能安然醒來,否則,在你的軀體炸開之初,得不到信仰之力的滋養,最多可以存活三二天。」敖風平靜無波的聲音傳進紀墨的眼中。
「你?如果我沒有得到他們的信仰之力,豈不是就這麼死了?」紀墨只覺得自己被敖風狠狠的擺了一道,不由大怒。
「那是當然,想得到藍月神宮的承傳,豈能沒有一點風險,不過你倒是有些出呼我的意料之外,性格如此懶散,又怕麻煩的你,居然還有那樣的奉獻精神,果然,人不可相貌。」敖風的聲音有着幾分掩不住的驚訝,顯然對紀墨能如此順利完成這一關感到十分的意外。
紀墨張了張口,很想說,我哪裏是有什麼偉大的奉獻精神,我,我當時只不過是氣憤難耐卻又無法可施,沒忍住這才仰天狂嘯了幾聲,若是知道嘯上這麼幾聲,就會惹來粉身碎骨的下場,我是絕對不會嘯的,可這種貪生怕死的念頭卻是不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只好閉了嘴。
敖風在紀墨看不到的某個角落裏微微翹了翹唇角,它一點沒有注意到自己堂堂一隻神獸的心,居然因為眼前的這個小女孩而生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感動,這丫頭面對無路可退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升起一股勇往直前之心,可危機一旦過去,她又立即恢復本性,並且絲毫不認為自己有何過人之處。
「接下來我是繼續闖關還是怎麼樣?」紀墨見敖風半天沒有反應,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當然是繼續闖關,第四關考驗的是奉獻和勇氣,你完成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