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悠悠的說了一句,她一個激靈,立馬精神了。
「他跟在我身邊五六載……」隱遠突然搖頭失笑,「是人,總會有七情六慾的,這世間能超脫於外的,能有幾個?」
「還是不要超脫吧,我覺得有點人情味比較好,真的超脫了沒了七情六慾,有時候未免會顯得太無情?」林小婉是不懂什麼禪機禪言的,她就說自己的看法。
「小婉姑娘說的對。」隱遠笑了。
他是個讀書的,又不是參禪的。
爐子上的壺開始冒熱氣了,林小婉就盯着那熱氣瞧,瞧着瞧着,就給自己瞧樂了。
「小時候,有一回我生日,我爹打算殺一隻雞,殺雞得提前燒一壺開水燙雞毛的嘛,水剛燒上,就有人急匆匆的跑來,有急事要找他去幫個忙,我爹就讓在灶房門口玩,時不時就去添個柴,其他的別動,然後……」
林小婉說着說着,笑開了花。
「然後,你把你家的房子點了?」見她笑個不停,隱遠很配合的問。
「不是,」林小婉搖頭,收斂了笑,一本正經的回答,「我看着水壺冒熱氣了,就把火滅了,然後就跑到院子裏去玩了。」
「……」
「哈哈哈……」
林小婉終於放聲大笑。
隱遠覺得這個答案確實比把房子點着了要有新意得多。
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林小婉用手指勾了勾眼角,又繼續,「我爹回來,見我都把火滅了,就問我水開了嗎?我超級認真的點頭,開了!」
「我從來乖巧懂事又聰明的,他壓根就沒多想,就去把早就罩起要殺的雞給抓出來殺了。」
「他把殺好的雞放進瓜盆里,一倒水就發現不對啊,直接伸手一探,水是燙的,但只是有點燙而已。」
「哈哈……」
林小婉又忍不住大笑。
這回隱遠也聽笑了,「看你笑的這麼開心,應該是沒挨揍。」
林小婉白了他一眼,「隱遠先生這是看不起誰的爹呢?!」
「哈哈,對!小婉姑娘的爹就算不溫柔,定然也是極疼愛你的。」隱遠終於也放聲大笑。
林小婉眉眼微動,她有些敏感的覺得這人有言外之意。
「嘁!」她不滿的嗤笑了一聲,「疼愛!當然疼愛了!他也不再去將水催開一下,直接就用了那半燙不燙的開水燙的雞毛……,後面的請聊遠先生自己想像吧,我不想說了。」
疼愛什麼的,就看你怎麼想吧?反正當時,她是直接氣哭了的!
「嗯!」比定力,林小婉在隱遠面前簡直是個渣,人家可是大學儒啊。
她清了清嗓子,問,「隱遠先生,肖大公子離開了?」
「他與小玄子不同。」隱遠悠悠的回答,也不等林小婉問什麼不同,他自己徑直就說了,「嗯,他比較聰明,還更有靈氣。」
林小婉:「……!」
她其實一點都不好奇肖東來和玄文澈有什麼不同,所以她不會問『既然如此,你為何收的是玄文澈?』,更不會問『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連他一道收為弟子?』
「隱遠先生,你是不是想玄文澈了?」她真誠的發問。
隱遠正眼都沒給她一個,只是輕笑了一聲。
林小婉摸了摸鼻子,她還是屏蔽一切,默默的發個呆吧。
相信一個大學儒不會覺得她失禮的……
「想是不想的,略微有些牽掛。」
都準備放空發呆了,林小婉突然聽到隱遠悠悠的說了一句,她一個激靈,立馬精神了。
「他跟在我身邊五六載……」隱遠突然搖頭失笑,「是人,總會有七情六慾的,這世間能超脫於外的,能有幾個?」
「還是不要超脫吧,我覺得有點人情味比較好,真的超脫了沒了七情六慾,有時候未免會顯得太無情?」林小婉是不懂什麼禪機禪言的,她就說自己的看法。
「小婉姑娘說的對。」隱遠笑了。
他是個讀書的,又不是參禪的。
爐子上的壺開始冒熱氣了,林小婉就盯着那熱氣瞧,瞧着瞧着,就給自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