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嚇死誰啊?」輕輕呼出一口氣,春心恨恨的低聲抱怨,「這大半夜的,別這麼折騰行不行?」
來的人自然是嘉禾,聽到春心抱怨,他低聲笑了起來。
他的小春心啊,有多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了?
「怎麼,小春心這大半夜的穿得這麼整齊,不是為了等哥哥來?」只有一點微弱的光線,但足夠嘉禾將春心看清楚了。
「我……睡得晚,不行啊?」因為這傢伙說會趕來過年,所以越是臨近新年,她就越是小心,生怕他哪天半夜會突然溜過來,所以一直是穿戴整齊的。
「不睡覺也不點燈?」
「省蠟,不行啊?」
「當然行,這麼勤儉持家,怎麼能不行?」
也不拆穿她,嘉禾就這麼上前,一把將春心拉進了懷裏,貼着她的耳邊輕聲道:「這麼勤儉持家的姑娘,娶回家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那滾燙的氣息噴在耳邊,仿佛帶着yh,令得春心全身微微麻起來,臉上也漸漸燙了起來。
雖說是晚了點,但這傢伙終究還是趕到了啊。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春心才愕然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是如此掛念嘉禾了麼。
「怎麼不說話,驚喜壞了?」嘉禾仍舊抱着春心,似乎這樣可以讓他吹了十幾天冷風的身子暖和起來。
「是啊是啊,讓你驚嚇壞了。」知道反抗也沒用,春心索ig任由嘉禾這麼抱着,反正抱得也很舒服就是了,「不是說過年前能到麼?」
「那個啊,出了一點小意外。」嘉禾語氣輕鬆的道,「放心放心,哥哥可不會隨便受傷,不信你聞聞。」
確實是沒有血腥味,也沒有任何金創藥之類的氣味。春心略略放心,漫不經心的問:「出了什么小意外?」
「這個麼……」嘉禾輕聲笑了,「哥哥是個心懷慈悲樂於助人俠義心腸的人,所以,哥哥半路上順手救了一個人。」
心懷慈悲?樂於助人?俠義心腸?春心的嘴角抽動了下,她怎麼覺得嘉禾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呢,要是能撕下來放去遠北關守城,肯定多少大軍都沖不破。
腹誹歸腹誹,春心還是問出了口:「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我為什麼總覺得你們尊殺樓跟這次開戰有牽扯?不對,不光你們,連我老哥他們那個什麼鏡子門都是,錢師兄竟然率軍打仗去了,這根本不可能啊,到底是為什麼?」
「想知道?」嘉禾輕輕摩挲着春心的臉頰,沉吟了片刻,他忽然輕輕一笑,「告訴我,有沒有想我?告訴我,我就回答你。」
春心撇了撇嘴,要說不想,這傢伙肯定會說這個答案他不滿意,然後拒絕回答。
算啦,想就是想,沒什麼好藏着掖着的。她聳聳肩,老實的答道:「想了。」
「真乖。」將下巴壓在春心肩膀上滿意的蹭了蹭,嘉禾說道,「關於你方才的那些問題麼……我不知道,恩,就是這樣。」
不知道?春心低聲怒道:「那你還說回答我!」
「我回答了啊,我說我不知道。」嘉禾的語氣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靠,跟她耍這把戲。春心磨了磨牙,乾脆悶着頭不吭聲了。
喲,生氣呢。嘉禾笑彎了眼睛,輕撫着春心的額頭道:「有些事兒,哥哥真是不想也不能告訴你,你只要安安穩穩的在利州府開你的小藥鋪,做你的小大夫,別的什麼事兒都不用操心。」
矮油,聽起來還真是夠體貼啊,這是風雨我擋,享受你來的意思麼?春心不爽的抱怨:「但我就是想知道啊,一天到晚那麼多問題壓在心頭很累的知不知道?好歹讓我知道你們究竟打算做什麼,哪怕將來你們掛了——就是死了——我也有地兒去給你們收屍。」
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這大過年的連收屍都冒出來了。嘉禾搖了搖頭,從懷裏出一枚吊墜塞進春心手裏,大手握住小手,輕聲道:「這墜子今後戴在身上,哥哥好不容易得來的呢,你不常念叨那些江湖誌異武林傳說麼?將來若是中了毒,將這墜子擰開,倒出裏面的藥丸吃一粒。」
春心愣了愣,隨後才明白過來,照着嘉禾這話里的意思,這墜子裏頭的藥丸能解百毒?真的假的,哪有一樣藥解多種毒的?不過,也不能隨便這麼懷疑,嘉禾總